“奔跑吧,姐妹。”
…………
日子好像迴歸了平靜,李欽載恢復了每天授課,摸魚,陪妻兒的恬澹生活,在恬澹中自得其樂。
太愜意了,比起前些日子的風急雨驟,李欽載更喜歡現在的風平浪靜。
有人天生好鬥,喜歡在混亂與爭鬥中博取名利,李欽載卻天生喜靜,與地位官爵無關。
這一生唯一能讓李欽載興起好鬥心思的事,除非是自己和妻兒家小缺衣少食,男人對家庭的責任受到嚴重的挑戰。
不缺吃不缺穿的,何必鬥得你死我活?
安安靜靜享受吃穿不愁的日子不好嗎?
第二天下午,一騎快馬趕到了甘井莊,騎士來自長安國公府。
見到李欽載後,騎士交給他一封李勣的親筆信,上面只寫了兩個字,“弘壁”。
李欽載看一眼後便明白了,這是李勣給新出生的曾孫取的名字。
李欽載雖然有出息,但在家族裡終究只是小輩,竟然連給自己兒子取名字的資格都沒有,大堆的長輩排在他前面呢。
李勣便當仁不讓地擔負起給曾孫取名的殊榮。
“弘壁”二字有點深奧,李欽載不太明白,作為甘井莊德高望重且才華蓋世的先生,他又不好意思請教別人,偏偏李勣的親筆信裡只有這兩個字,任何解釋典故出處都沒有。
乾的這叫啥事!
鑽進書房翻閱各種書籍,也沒找到關於弘壁二字的解釋。
李欽載有點煩躁了,考慮要不要為了這倆字回一趟長安城,揪著李勣的鬍子惡狠狠地問他,你是不是在挑釁我的智商?
後果不敢想象,李欽載只能在腦海裡動動念頭,很快便放棄這個作死的打算。
回到後院臥房,崔婕頭纏一塊白巾,在床榻上坐月子,懷裡的嬰兒正閉著眼啜奶,小小的鼻子發出嗯嗯啊啊的音節,模樣很享受。
李欽載進門,崔婕竟看也不看他,只是垂頭用柔情萬種的眼神盯著正在吃奶的娃兒。
嘖,有了兒子忘了夫君,也不想想若當初夫君不賣力耕耘,娃兒從哪裡來?
一屁股坐在崔婕身旁,李欽載伸手捏了捏嬰兒粉嫩的臉頰,娃兒頓時不滿地皺起了眉。
“還敢不高興,信不信明日便叫你聞雞起舞,順便背誦九九乘法表?”李欽載挑眉。
崔婕白了他一眼:“夫君越來越有出息了,連剛出生的娃兒都跟他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