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鐘了。
哪有人大晚上去給人看病的,這又不是急診。
要是沒事的時候也就罷了,誰讓易晨是醫生,他楊志天是病人呢。病人聽從醫生的安排是天經地義的,別說他是楊家家主,就算是皇帝也一樣。
可不要忘了,楊志天此時還在等楊疏那邊的訊息呢?他心中總有些不好的預感,想要第一時間得到楊疏那邊的確切訊息。
楊志天輕聲說道:“杜神醫,不若改明日白天吧。”
易晨皺起了眉頭,卻沒有說話。
楊志天心裡也有氣,還始終有一股不安的情緒,但他也不好在易晨面前發作。
“你們先下去吧。”
他揮退了左右的丫鬟,連那個貌似管家模樣的老者也被叫了出去。
大廳裡只剩下了他和易晨,還有他那個一直站在暗處沒有開口的中年男子。這是楊志天的護衛,倒是盡忠職守,對楊志天寸步不離。
“杜神醫,是否有難言之隱?”
楊志天皺眉問道,多疑的他此時已經起了一些疑心,為何易晨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他等待楊疏訊息的時候來。
還是大晚上來。
“楊老多慮了,想必楊老也知道我這幾日在做什麼?想必楊老也知道我的習慣。”
易晨笑道,笑容中竟是有些不滿。
“杜神醫善心,這幾日在做義診。老朽佩服……”
楊志天皮笑肉不笑的說道,他內心對自己有幾分佩服易晨不知道。但易晨知道,這幾日,他做義診的時候,楊家沒少派人監視自己。
“清晨診所忙,患者掛的號,足夠我看到明年年底!我每次離開西京都不會超過三日,這個習慣想必楊老是知道的。”
易晨笑道,這半年來,他也的確離開過西京幾趟。都是到其他的城市做義診,上海和廣州易晨都去做過義診。但每一次義診的行程都絕不超過三天,就會回到西京。
“這次京都之行,今天其實已經是第三天晚上了。按說我今晚就該動身,明日就該到達西京。”
易晨不疾不徐的說道:“但京都乃非凡地,很多人我得罪不起啊。”
楊志天大笑道:“杜神醫何意?難道還有人脅迫杜神醫不成。神醫是我楊家上賓,有什麼事情大可與老朽說。老朽可替你做主。”
“你個老梆子,你替我做主,首先殺掉你家族裡那些傷天害理,壞事做絕的族人,再自殺吧。”
易晨暗自腹誹,但這話他卻是絕對不會說出來的。
“在我行程中,後天晚上就要回西京。明日我會去蕭家看望蕭老太爺,據說他中了毒。明天稍晚一些會去白家看望白國天前輩,據說他臥床十五年了。”
易晨似笑非笑的說道:“後日。我會去看望趙老。據說他壽元將盡。我一個小小的清晨診所,這半年來雖然有些人脈,但這些人每一個我都得罪不起啊。誰讓不願,但也不得不去。”
楊志天一愣,他無言了。
易晨說的每一個人,都不是平常人,易晨得罪不起,他楊志天難道就得罪的起?別說現在楊家已經是大廈將傾,就算是全盛時期。他也沒轍啊。
易晨笑著說道:“楊老似乎有心事?是否今晚我來的太過唐突?那我還是先走吧,明天或者後天儘量抽空過來。”
楊志天愣了,明天或者後天來。
等明天易晨去了蕭家和白家哪能那麼容易就抽的空出的?
要知道蕭霸天是中了易晨的毒啊。楊志天可是對易晨很是瞭解的,他知道易晨也是個醫術極高的人,他下的毒豈是那麼好解的?而且白國天也臥床十五年了,又是那麼容易治好的?
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