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季雲深不以為意,緊繃的表情放鬆下來,摟著他的那隻手還在他屁股上捏了捏:「環樹一年發兩次唱片,這次的唱片又是你演奏的,機會千載難逢。我這麼做都是為你好,你想想,在雙重曝光下你以後的路會很順。」
又是這樣的語氣。
肖譽不可遏地想起兩人第一次在卡薩之春吃飯,他飽受流言侵害,季雲深卻連他的話都沒聽全,飄飄然說一句,「那些人說說而已,你並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傷害,不是嗎」。
就連昨晚哄他,都是用這種不走心的語氣說,「那些人不知道真相,都是亂說的」。
好像在季雲深眼裡,什麼都不叫事。
他人生中經歷過三次類似的波折,兩次因季雲深而起,兩次季雲深都是相同的語氣。
他掙開季雲深,抓著屁股上那隻手甩出去,季雲深沒設防,手背磕在金屬椅背上,「邦」的一聲,清脆又沉重。
「你總是這樣,你從一開始就是這樣!」
他眼眶紅得不像話,卻一滴眼淚都沒有:「我不喜歡帕恰狗,我不喜歡吃茶凍,我不喜歡純色衣服,這一切都是你自說自話!我現在像縮頭烏龜,像過街老鼠,像不敢見光的臭蟲!」
一直以來肖譽都冷靜自持,幾乎沒有失態的時候,今天爆發得突然,帶著質問的語氣瞬間將季雲深的火氣激了起來。
但凡他多一分冷靜,就能聽明白肖譽的癥結所在,就能知道他單方面的「愛」給肖譽帶來了負擔。
可他手背紅了一大片,手部鑽心的疼痛彷彿將他帶回幾年前的車禍現場,頓時煩躁得不行:「我已經在處理了,這幾天我早出晚歸就是在忙這件事,你還想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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