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你是個小白眼狼!」
寺裡已經沒什麼人了,幾個僧人正在清掃院子,肖譽請來兩炷香,點燃跪在蒲團上閉起了眼睛,然後插進香爐。
「三支香等長,」季雲深率先站起來,拍拍褲子上幾近於無的灰塵,「阿晏,你這是燒出了平安香,肯定願望成真了。」
肖譽一挑眉:「你還懂這些?」
「略懂皮毛。」
季雲深用最嘚瑟的語氣說著最謙遜的話,抖著自己的羽毛開起屏,負手而立,給肖譽科普了幾種香的說法。
肖譽對這些一竅不通,記起上次季雲深住院時,他燒出來的香靠左的香頭高於右手邊和中間的香頭,且右手和中間持平,按季雲深說的,那就是消災香。
顧名思義,消除災厄——所以那時佛祖已經告訴他了,季雲深會平安。
「——所以啊,燒香很講究的……阿晏,你向佛祖求了什麼?」
肖譽隨口胡扯:「保佑你青春永駐。」
「這個不用求也能實現。」
肖譽一愣,再次感慨季雲深的自信。他沒回答季雲深的問題,只說:「走吧。」
季雲深便不再追問,一如既往強硬地擠開他的手指縫,兩隻手十指相扣,掌心之間不留一絲縫隙。
山頂的幾株松樹被晚霞染上一抹暖橙,夕陽的光彌散開來,被染上濃鬱赤金的雲霧細薄如絲綢。
肖譽仰起頭,語氣落寞:「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季雲深緊了緊手指,糾正道:「日出日落,四季輪迴,唯有愛鮮活而無盡。」
臉還沒板起一分鐘,肖譽就破了功,罵季雲深:「花言巧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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