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這樣,他不冷誰冷?
身體比大腦先動一步,肖譽不動聲色往後挪了幾寸,距離掌握得剛剛好,蓬鬆柔軟的羽絨貼上季雲深的前胸,沒有被擠壓變形。
既不明顯,也不曖昧,季雲深大概也不會發覺他的用意。
幾分鐘之後,他感覺後背比之前更熱乎,想來季雲深也不會太冷了吧。
排了差不多半小時終於輪到他們,他向老闆點單,餘光看到季雲深在掏手機,於是他迅速搶在對方之前掃碼付款。
季雲深的手滯在半空,半分鐘後螢幕熄滅了也沒有動。
一碗酸辣粉十來塊,肖譽卻要和他分得這麼清楚,厭惡連一個讓他主動示好的機會都不給,可為什麼剛才還要給他買蝦滑腸粉?
只能別人欠自己,不能自己欠別人?
不經意流露的疏離和陌生最為致命,肖譽就是這樣的人。洋蔥剝開一層,辣到眼睛了,就把它放置一段時間,等沒有味道了再剝。本以為不再有危險了,實際裡面還有好幾層。
殺得人措手不及。
「我也要一份。」
「酸辣粉?」肖譽驚訝一瞥,卡出一句話,「你吃不了這麼辣的。」
「可以吃。」季雲深詭辯,「我以前也愛吃辣,後來進樂團才跟著他們吃所謂的健康餐食。」
肖譽遲疑一會兒,又和老闆要了一份。
季雲深插嘴:「——我要微辣。」
肖譽:「……」
用來裝粉的紙碗非常樸素,巴掌大,印著「酸辣粉」三個大字,紅底黃字,怎麼看都和「暢銷」、「火爆」不搭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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