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頂峰。
未曾想過,水裡第一滴「墨」是他自己的。
大型犬的體力和精力是沒有上限的,肖譽透過切身實踐證明瞭這個觀點。
許是今晚喝了酒,他的欲|望來勢洶洶,第一次體會到那種壓制不住的快|感。浴缸的水濺出大半,緊密相連的身體無處可遁,季雲深伏在他耳邊說的話很髒,他卻在陣陣衝撞中迷失了方向。
季雲深幫他裹好了浴袍,抱他到床上,他以為終於結束了,但季雲深只是想再親手剝下罷了。他絕望地當起了鹹魚,察覺到自己再次起了反應時,他忍無可忍開起了小差。
他想到了季雲深的手。
和季雲深維持親密關係有一段時間了,但他還是這次出來玩才留意到對方的手。左手的無名指和小拇指明顯和其他手指不同,摸起來不似人類骨骼,倒像裹著人皮的鋼筋,堅硬異常。
電光石火間,他想起一些瑣碎片段。
季雲深在音樂圈前途無量,為什麼突然回國開起了唱片公司?上次在半島藍灣邀請季雲深合奏,又為什麼突然翻臉?然後就是這次,他分明是關心,卻被當成驢肝肺,季雲深當場擺了冷臉。
難道季雲深並非主動放棄,而是因為手的原因不得不放棄?
但他來不及想清楚,便再次被季雲深帶進了「歧途」。
天光微亮,遠處一輪彎月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透明。
肖譽睡得不省人事,頭埋在被子裡悶出了幽微的小鼾,季雲深幫忙拉下被子露出口鼻,被肖譽攥住了手。
這個姿勢很不舒服,他卻不想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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