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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周允誠。」他說。

「有點耳熟呢。」方知夏又看了兩眼,「你衣櫃裡的海報不就是周允誠嗎!」

肖譽表情空白了兩秒:「好像是吧,我隨便貼的。」

見方知夏還好奇地打量周允誠,他又聊了幾句:「他主業是希音樂團的小提琴首席,如果你畢業後考進希音,也許能和他做同事。」

方知夏盯著看了半天,有些心不在焉:「那還是算了,希音這種樂團哪是我能進的。」

環樹採取「視奏」的方式進行選拔,肖譽上臺前隨機抽取選段,他需要將眼前陌生的曲譜,由靜態樂符一次性地、準確流暢地轉化為動態演奏。

這種方式非常考驗樂手的基本功,眼、腦、手、心、耳必須同頻。如果未經過視奏訓練,很大機率把演出搞砸。

聚光燈打在身上,他看清了每一位評委的表情,視線掃到季雲深時,他的手心滲出了汗——他罵過季雲深,對方又大權在握,自己會不會已經被環樹內部一票否決了?

「準備好了嗎?」周允誠問。

思緒一下被拉回來,肖譽閉了閉眼,管他呢,如果季雲深因為這種事行使作為總經理的權力,那隻能證明季雲深是徹頭徹尾的人渣。

對於他來說,這是關乎前程的一步,機會只有一次,他必須抓住。

他點頭示意,而後周遭燈光暗下去,唯有正前方的一束光照著他。他不再往臺下看,全神貫注緊盯曲譜,右手滑動拉出了第一個音符。

臺上的人專心致志,殊不知臺下的人卻心神不定。

早在肖譽做出那個無意識動作的時候,季雲深就露出了驚異的表情,右手握著鋼筆不斷地轉來轉去。

肖譽簡直就是翻版的他自己。

他還是大提琴手的時候,每次演奏前,都喜歡用拇指和食指中指捏住琴弓轉兩下,這並非教科書上的熱身操,而是他從小學琴就有習慣。就像部分運動員開場前親吻自己的球拍那樣,帶著虔誠和感激。

當肖譽拉出第一個音符時,他馬上就聽出來,這是他上學時作的第一首曲子。

十六歲那年冬天,他父親季秋白把他扔去歐洲求學,身上的錢連維持溫飽都困難,這首曲子就是他在街頭拉大提琴時所作,是他飽含希望與愛意的處女作。

而肖譽的琴聲裡卻多出了悵然和悲鬱,時隔多年,這首曲子又被賦予了另一種可能性。

他張開左手,手心朝下,借臺上微弱的燈光打量經過整形美容的無名指和小拇指,又貪婪地望向舞臺。

身處黑暗的人一生都嚮往光明。

他忽而生出一種把肖譽留在身邊的衝動,他想讓肖譽只給他一個人拉琴,他想讓肖譽永遠屬於自己。

可那時候的他卻不知道,他想留住的,只是曾經的自己罷了。

燈光再次亮起時,肖譽無形中鬆了一口氣,天知道他中間讀錯音時有多慌張,好在他完整地順了下來,中途沒有被評委叫停,也沒被季雲深刁難,整個過程比想像中順利得多。

他已經盡力了,接下來的事只能交由環樹內部決定。

方知夏緊挨在他後面上臺,他邊聽邊用絨布擦拭提琴指板上的指紋,聽了一會兒,覺得方知夏穩定發揮,就去衛生間洗淨了手,再回來時,方知夏已經重新坐回來了,一臉幸災樂禍地讓他看臺上。

男生身上的名牌logo比聚光燈更亮眼,他身材偏胖,襯得頜頸間的小提琴異常渺小,而他頗具肉感的手指按在琴頸時,也顯得十分侷促。

謝承一腦門的汗,呆站在那裡,等待點評。

「你大四了?」季雲深問。

「……是的。」

季雲深向旁邊的周允誠問了幾句話,繼而嚴厲道:「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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