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吧,早上起床時還好好的,從肖夢冉家回來就變成這樣了,難道是肖夢冉那邊出事了?可他派去醫院的人說她小女兒情況穩定,所以也不是肖夢冉那邊的事情。
他忽而煩躁起來,如果他掌握改造人類的技術,肯定給肖譽開發一個「知無不言」的系統,也不知肖譽小小年紀哪來那麼多煩心事。
兩人各自洗完澡,時間還早,肖譽窩在懶人沙發裡拿平板看電影,季雲深讓他投到螢幕上看,他說不用,幾秒後反應過來,關上影片把平板往外一遞,問:「你用?」
「不用,我覺得你那樣看傷眼睛。」
肖譽搖搖頭,沒說話繼續看。
浴室裡開著換氣扇,沐浴液的柑橘香漏進臥室一些,卻中和不掉微妙壓抑的氣氛。
季雲深靠著床頭看一會兒手機,又看一眼肖譽,肖譽一動不動,把影片聲音開得很小,他都懷疑這個音量真的能聽清嗎?
半個小時過去了,他又抬頭看,肖譽連姿勢都沒換過,人在,魂兒沒在。
他看不下去了,一手摟背一手橫插進腿彎把人抱上床,腿和手合攏把人圈在身體前面,前胸貼著肖譽後背。肖譽看的是個文藝片,片長將近三個小時,是他瞄兩眼都犯困的程度。
「今天心情不好嗎,我可以給你當情緒垃圾桶。」
「我……」
肖譽終於開了口,季雲深高興得像醫好病人的庸醫,他把下巴墊在肖譽肩膀,側頭盯著那枚藍寶石耳釘。
當時這顆寶石他選了很久,戴在肖譽身上襯得肖譽冷淡又矜貴,是小黑貓裡最冷漠,最高高在上,也是最漂亮的那隻,更重要的一點是,只屬於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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