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聽不懂『分手』的意思嗎。」
聲音裡滿是怒意,季雲深卻迎著他的目光信步走來,還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樣子:「怎麼眼睛這麼紅——還是很疼?去洗個澡,我再幫你塗點藥吧。」
他盯著季雲深:「為什麼不肯放過我。」
兩個人自說自話,幾句話聊得驢唇不對馬嘴。
季雲深有一瞬間的失神,馬上又恢復原樣,疊好內褲放到他枕邊,勸道:「阿晏,人會因為嘴硬失去很多東西,你再提這兩個字就不可愛了。」
「呵。」
鼻腔發出短促的一聲笑,他掀開被子下床,一如他們第一次見面那樣,毫無羞赧地與季雲深相視而立。
「人也會因為心軟受很多委屈。季雲深,我不會改變想法……直到我死的那天。」
季雲深盯著他,從頭看到腳。
肖譽是個過分保守的人,季雲深就是想透過這種方式羞辱他,讓他受不了,讓他主動來求,讓他再也不提「分手」。
於是季雲深故意將目光停在那裡,小肖譽躲在睡衣下擺裡只探了個頭出來,比肖譽本人柔軟,比肖譽可愛,比肖譽會服軟,比肖譽更聽話。
在季雲深的預想裡,肖譽會用手遮擋,然後紅著臉和耳朵尖讓他「別看了」,或者像昨晚那樣那樣警告他,又或者肖譽惱羞成怒,罵他「變態」,「混蛋」,拿枕頭砸他……
可是季雲深失算了,肖譽就站在那裡和他對視,眼裡的陰沉和下垂的眼角分外違和。像只被逼急的小黑貓,雖然沒朝他哈氣露出尖牙,卻用眼神傳遞出一種死磕到底的硬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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