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喬韻認真地說著,突然側頭看了那孩一眼,那男人也順著她目光看去,嫌棄地說著:“哦喲,這是哪裡來的乞丐啊,小姑娘你讓她坐在這裡,臭死了,雞蛋賣不出去的呀!”
說完他搖著頭就走了,喬韻剛剛揭開鍋的手又放了下來,目光將男人送遠,她回身看了那孩一眼,抿了抿唇沒說什麼,依舊低頭寫作業去了。
那孩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她,一雙大眼睛上上下下地看著喬韻,突然低著頭的喬韻出聲道:“你再看我,我就不讓你坐在這裡了!”
那孩立刻就把頭低下了,這時巷邊又走來一對母,那孩見了立刻站起身跑回原來住的汽油桶旁,母二人說笑著過喬韻,那孩目光有些失望,見他們走遠了,又回到喬韻身邊坐下。
。。。
 ;。。。 ; ; 大概是聞到了茶葉蛋的香味,小孩的眼睛一直盯著鍋,偶爾也看向喬韻兩眼,那眼神……說不出的可憐。
喬韻低下頭繼續看著課本,她知道這孩想要什麼,但是那沒有那麼多慈悲心留給他/她,事實上這世間憐憫永遠是做給別人看得,沒人看見的時刻有多少人能默默無聞的做善事呢?
九歲至今她已經嚐盡了人情冷暖,什麼社會共養?什麼人間處處是真情?都是假的,只能靠自己。
孩趴在桶內看了喬韻很久,這時候有人拎著簸箕來倒垃圾,過喬韻身邊還跟她打了個招呼,喬韻只應了一聲沒多說話,鄰居倒完垃圾就轉身回去了,沒注意身邊汽油桶裡還藏著一個孩。
那小孩見人一走,立刻從桶裡爬了出來,走到那剛剛倒上的一攤垃圾前,用黑色的小手在裡面尋找能吃的東西。
喬韻又抬起頭看他/她,真是個小東西,又瘦又矮,顯得腦袋特別的大,喬韻想起課本上的小蘿蔔頭的故事,只是這個孩應該更小,他身上披著破破爛爛的布,看起來像個斗篷,髒的油汪汪的,雙腿都裸*露在外面,赤著腳,小腳上都是凍瘡,爛得血糊糊的。
喬韻皺著眉看他把跟魚腸魚鱗放在一塊的剩飯往嘴裡送,大概是餓狠了,他的動作特別的快,那飯堵在嘴巴里咽不下去,一邊努力吞嚥,一邊又不住的往外吐。
喬韻有些看不下去了,她把椅挪了挪,讓自己不去看那孩的方向,天色暗了下來,喬韻頭頂的屋簷有盞公共的街燈,每當陽下山它就會亮起來,這樣喬韻可以邊賣茶葉蛋邊看書,將家裡的電費省下。
放在冬天還好,至少煤爐旁邊是溫暖的,可是到了夏天,燈下的蚊會非常的厲害,每年夏天,喬韻的雙腿都是腫的,上面佈滿密密麻麻的小傷口。
喬韻從書包裡拿出一個燒餅和一罐白開水,坐在燈下邊吃邊看,突然身邊一陣惡臭,喬韻轉頭,見那個孩蹲在離她不遠處正看著她。
“走開!”
喬韻把手一揮,惡狠狠地瞪了他/她一眼,那孩沒動,還是看著喬韻身邊的爐,一雙被凍出血痕的腳踩在小巷面的青磚上,因為冷,連腳趾都蜷了起來。
“走開!聽不懂嗎?”
喬韻站了起來,她比這孩要高得多,那孩被嚇得後退了兩步,仍不肯走地站著。
喬韻見他離得遠了也沒有再趕,她坐下來警惕地看了她/他幾眼,繼續看自己的書,其間只要有人來扔垃圾,那孩總要去翻找一下,但不是每次都有收穫,翻完垃圾他/她又蹲回原來的地方看著喬韻。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那麼多人來來去去,卻沒有一個人停下問他/她一句。
這才是現實社會。
夜漸漸深了,喬韻今天的生意並不是很好,好在茶葉蛋是個耐存放的東西,她收拾了一番,熄滅爐,背起書包,拎著一鍋蛋往家走。喬韻的小屋離這裡也就幾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