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一萬新式清軍、二萬綠營民團、二萬八旗兵置於西寧縣(今鬱南縣)地區,西江之北岸,作進攻梧州勢態;一部分一萬新式清軍、二萬綠營民團置於羅定城,作進攻岑溪勢態。
恁時,人民軍第17師師長謝海天根據清軍此兵力部署判斷南部羅定之清軍較少,而且在桂粵交界有云開大山阻隔,山路崎嶇,多險峰,想西進不易,但因此處系人民軍南方集團軍防線北部安危之所在,他還是置人民軍第17師的第50團與第0團於岑溪地區,以保南方集團軍防線側翼之安全,他這樣做沒有錯,他錯的地方是後面,他不該忘記林逸在軍事擴大會議中制定好的“北面防禦以運動戰、游擊戰為主,陣地戰為輔”的戰略方針,不該過於擔心梧州城的安全,以為清軍置重兵於西寧縣的西江北岸,目的只是為奪取梧州城這一戰略要地。於是,他把人民軍第17師的第49團與梧州預備役團均置於潯江北岸以保衛梧州城,而潯江南岸的蒼梧則未再留一兵一卒阻敵。
當程啟龍領兵溯西江西進,至封川縣(今封開縣),逼近梧州城,又突然令五萬清軍在西江頭,也就是潯江末稍段渡至南岸,快速攻佔蒼梧城,並西進藤縣時,在潯江北岸梧州城的謝海天方大夢初醒,趕緊想渡潯江以阻程啟龍的西進。然而,為時已晚矣!清軍水師此時已封鎖了潯江。無奈,謝海天只得令第17師的第49團與梧州預備役團溯潯江走陸路而上,希望能趕在程啟龍部清軍之前到達藤縣地區,並渡河後搶先佔領藤縣城。但他的希望還是落空了,他還是晚了一步,程啟龍部清軍已於他半天前攻下了藤縣城。
謝海天一錯再錯,不得已只得繼續溯潯江而上,至蒙江入口處方找到渡口,在當地老百姓的幫助下,匆匆過河。當林逸在合浦指揮部大院氣急敗壞,大發雷霆之時,他正率部緊趕慢趕兼程南下天平鎮的途中,一段時間以來為趕路渡江急白了大半頭髮的謝海天又哪有時間傳遞訊息,又哪能傳遞什麼確切訊息呢?
到達天平鎮後,沒有發現清軍蹤影,謝海天鬆出一口氣,他所率之部終於趕在了清軍西進的前面,他終於可以依託大容山山脈阻住清軍的西進了。然而,他高興得太早,在天平鎮第17師臨時指揮所裡,足音跫然而至,一個偵察兵心撩火撩地跑進來,急報:“師長!藤縣清軍已南下四十外的金雞鎮!”
正依天平鎮地形佈置防線的謝海天聽罷,驚得色變,慌叫:“什麼啊?”他大步跑到地圖前,找到金雞鎮,眼瞳驟然放大,瞬間額上滲出冷汗。
藤縣清軍的南下比之其西進更為可怕,謝海天棋差一著,又落後手。程啟龍部清軍已下金雞鎮,羅定清軍已佔岑溪,如果兩部欲意南下,程啟龍部攻擊已退守容縣的第49團,羅定清軍攻擊已退守六王鎮的第0團,面對幾萬清軍,第49團與第0團怎能抵擋得住?待兩部清軍會合後,繼續南下北流縣、鬱林州,後果不堪設想啊!他們將從背部攻擊人民軍南方集團軍的防線,其結果不言而喻會是怎樣?
這種假設目前正是清軍所執行的戰略,謝海天終於明白清軍忽東忽西,忽左忽右,最後的目的均是為繞到人民軍南方集團軍的背部,以配合聯軍擊垮人民軍的南方防線。
“令容縣的第49團務必阻住程啟龍部清軍南下;六王鎮的第0團務必阻住羅定清軍的南下;梧州預備團從天平鎮兼程南下,務必趕在程啟龍部清軍之前到達容縣,以增援第49團;第50團從天平鎮出發,尾隨程啟龍部清軍背部,候機打擊之;向南方集團總指揮部並陸川第5師通報我梧州軍情,望第5師能於敵之前在北流設防阻敵南下鬱林州,以防患於未然;催促南下的第18師儘快渡過潯江。”謝海天擦掉額上虛汗,口若懸河地釋出命令。這是他的長處,他善於演說,說話繪聲繪色,講起道理來頭頭是道,但做起事來卻呆板愚鈍,這次的對敵初戰,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