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夏紅在對我暗示什麼吧?楊誠志又恐自己只是自作多情,不敢接話。
感情這東西太沉重,他愛得太累!
兩人默然無聲,屋內靜寂寧洽。
夏紅忽地道:“將軍如要不願回答,那就回南方好了!”她滿臉的幽怨。
楊誠志暗叫不妙,難道是自己愚鈍?
夏紅忿忿站起,臉上現出倦容,輕輕道:“不阻楊司令指揮作戰了,我上路了!”
楊誠志忙離座相送,欲言又止。陪著夏紅走出屋門,氣氛沉悶異常,默默而行,各人想著心事,都不知說什麼話才好。
走了幾步,夏紅冷冷道:“楊司令請留步,既然北方沒有什麼東西值得楊司令留戀的,就不勞相送了。”
楊誠志苦笑道:“北方怎會沒有楊某留戀的東西呢?只是我只能留戀在心裡罷了!”
夏紅暗恨楊誠志不肯說出口,其實是她拒絕別人太多,她轉身不再理會楊誠志。
楊誠志心裡堵得慌,鼓足勇氣道:“我會去北京看夏小姐!”他快追幾步,勇敢地抓住夏紅雪白的玉手。
夏紅臉霎那間粉紅,輕輕抽出雙手,低聲道:“夏紅在北京等候楊將軍凱旋歸來!”
第二百六十八章 一次對壘
人民軍對湘淮聯軍的政治攻心之戰很有成效,特別是當許多被沒收了財產房屋的湘淮聯軍士兵的家眷逃到長沙城後,對湘淮聯軍中計程車兵影響更大,湘淮聯軍開始出現大量逃兵!
曾國藩與李鴻章為了抑止這種逃兵潮的越演越烈,他們採取“連坐”的方式,那什(相當於班、排)兵出現逃兵,那一什兵均受牽連,連帶上面的哨長、營長都受責罰。同時,同樣地江北事務大帥營與江南事務大帥營下令各地地方官對逃兵的家屬全部進行收押,如此,湘淮聯軍中的逃兵潮方得到遏止。但具有諷刺意味的是,進攻寶慶府的人民軍第二十一軍一個團奉命攻下曾國藩的老家——湘鄉後,團政治部派出政工幹部專業隊抄了曾國藩的家,雖曾家的人早在人民軍到來之前便已攜細軟逃到了長沙城,可面對族人狼狽不堪的模樣,親屬家眷絕望無助的神情,曾國藩的心都碎了,他老淚縱流,此時,他也多麼想當一名逃兵!
人民軍第六集團軍對湘淮聯軍勢力區域的進攻進展順利,各路大軍直指長沙府。近半個月以來,湘淮聯軍的節節敗退令曾國藩鬱鬱寡歡,心裡煩躁已極,身上的牛皮癬不覺間又發了,奇癢難耐,他氣得死勁地抓,弄得渾身血跡斑斑,撒得床上一層癬皮。這面板病是他十年前在京城為官時落下的,其中不知請過多少郎中,吃過多少服藥,卻總不得見好。
清王朝基本已覆滅,不知這樣死命維護著它還有沒有意義?而當初沒有接受人民軍的和談條件是否屬愚蠢之舉?人民軍宣說人生下就應該平等,不能未出生就決定了誰是主子,誰是奴才;國家應該屬於人民,不應該屬於某一個族,某一個人;臣民效忠的物件應該是國家,應該是中華民族,而不應該是某一個勢力集團,某一個人!這不是反對朱程理學,反對千年儒家思想,沒了君臣、父子、男女尊卑,亂了社會秩序了嗎?人民軍打擊地方鄉紳的政策,這不是動搖社會根基,致天下於大亂嗎?何況,人民軍強調必須解散自己一手建立的湘軍,雖然也對自己許予了高官,可自己多年的心血不是白費,安邦定國的宏偉志願不都成空談了嗎?
曾國藩肩披一件綢面棉衣站在窗前,對著皓月冥思苦想,內心驚濤駭浪,千般起伏。人民軍就要打到長沙城了,首先還是解決目前的軍事危機再說吧!他決定明天召集幕僚再次討論對策。
長沙城江南事務大帥府衙門裡,湘軍重要將領齊聚一堂,與太平軍定下協議後,東面已無戰事,湘淮聯軍把重點放在了西部,此次人民軍的進攻,將領們反似苦難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