削兵權,他定不能多言。等時機成熟,朕自然會將他從統領一職調到閒職上。”白止侃侃而談,微鎖的眉頭體現了他的考慮。
沈贊聞言目露讚賞,道:“陛下這策略不錯,為何不與賀相直言?”
哪知白止突然一撇嘴,道:“霈澤事事替朕操心,朕已不是三歲小兒,他就不能隨朕一次?”
這話……還不是小孩子脾性?呵呵。
沈贊無奈笑道:“也是,陛下馬上要做父皇了,確實是大人了。”
白止渾身一震,立即無措起來,“都……都知道皇后有了?”
“京城百姓已為此連辦了多日花燈會慶祝,陛下你說呢?”沈贊很想知道這小皇帝的小心思到底能瞞多久。
白止抬眼看他,眼中竟流露出脆弱的哀求,這讓沈贊不由一慌。
“老師……朕……”白止似乎下了冒死的決心,“朕有事告訴你。”
沈贊忽的明白,這深宮中,除了賀玄,白止能信任的只有自己了,“陛下是不是想說,皇后肚子裡的孩子並不是龍種?”
“你!你如何知道?!”白止驚了一跳。
“稍安勿躁,陛下,小心隔牆有耳呀。這事,我與賀相都知道,但陛下不願說,我們就當不知曉唄。”
沈贊微微一笑,桃花眼勾得白止一愣一愣。
“原來……霈澤他早知道了……”白止恨恨地嘟囔,“今日下朝,母后將朕喊去,責問為何皇后肚中胎兒已有三月大小,朕只能扯謊說是私溜出宮早與皇后暗結珠胎……”
沈贊瞧他皺巴這一張臉,想必也知這話敗壞皇家顏面,“此事若我們三人不說,皇后不說,應無人知曉。”
白止正欲點頭,忽的想到,“皇后曾與朕坦言,她是被負心人所棄,算是識人不清,她擔心那人拆穿此事,敗露秘密。”
皇后是個傷心人,寧可嫁入深宮,守身一世,也不願再尋一段姻緣,可見那人有多絕情。想到那日賀玄帶她買墮胎藥,自己還滿心不是滋味,實在可笑。
“此事交與臣和賀相解決,陛下意下如何?”
白止想了想,“也好,可你們如何能讓那人不洩露秘密?”
沈贊輕笑:“山人自有妙計。”作者有話要說: 所以說,沈贊臉皮真的蠻厚的,這樣表臉的人,以後可咋辦呀
☆、叄肆
“這年頭做太傅的不比做丞相的容易,操心皇帝公事,還得操心他的私事……”
一旁的沈贊絮絮叨叨發牢騷,一路上賀玄愣是半句話都沒空插上,見他終是住了嘴,才道:“你打算如何處理此事?”
沈贊抿抿唇,道:“先將人尋到再說。這日頭曬得我頭暈,還有多久才到禁軍營吶?”
賀玄將寬大的衣袖舉起,遮在沈贊頭頂,道:“我替你擋會兒日光,再走一段便到了,可別真暈過去。”
沈贊忙推開他的手臂,嫌棄道:“好歹七尺男兒,說說罷了,能有那麼容易暈厥過去?小看我嘛,賀相。”
賀玄默默地垂下長袖,他只想對沈贊體貼些,不想見他受苦,大抵動了真心的人都如他這般愚笨,過猶不及吧。
白止告訴沈贊,皇后曾經私會的那位負心郎是禁衛軍中計程車兵,沒有職位,毫不起眼。想要找到他,必定得先來禁軍營詢問。而皇城禁衛軍自交手於蕭霆真之後,訓練頻繁,更為嚴苛,平日可見士兵城內巡邏時鬆鬆散散,近幾日已完全不見此種現象。沈贊暗歎蕭霆真訓兵有方,賀玄想要提防他不無道理。
禁軍營位於皇宮以北的近郊,禁衛軍分成兩種,一是守衛皇宮的,二是巡邏皇城的,前者自然比後者高一籌,那位名叫柳向宏的負心郎不過是巡邏皇城衛兵中的普通一員。據說皇城衛兵有一千多人,數目已算龐大,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