贊當時苦惱如何尋人,賀玄則一語點破道:“向副將要份名冊即可。”
……還是丞相大人明目張膽。
到了禁軍營大門口,守門士兵自然攔下了他們,賀玄掏出腰牌亮給他們看,“我是右丞相賀玄,請放行。”
“啊,是賀相大人!”交叉的紅纓槍立馬立起,放行。
沈贊隨他進入營地,笑眯眯道:“賀相亮牌時頗有風範,氣勢凜然吶。”
“過獎。”賀玄無視他的調侃,淡淡道。
“嘁……”沈贊不滿他的面無表情,道,“去哪兒尋副將?這營地頗大呀,我聽見那頭傳來喝哈聲,莫不是在操練?”
賀玄靜心一聽,果然,於是朝沈贊點點頭,“走,這邊。”
不過兩個人剛走過一頂帳篷旁,只聽裡頭傳出怒喝聲:“蔣冰!你給我說說這是怎麼回事!”
賀玄腳步一滯,蔣冰?
“張將軍,是他滿口胡言,我才忍不住動的手。”
“柳向宏,你說什麼了?!”
“我……我……”
沈贊驚喜地發現他們此行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於是激動地捅了捅賀玄的胳膊,“裡面是不是有人叫柳向宏?我們進去瞧瞧?”
賀玄猶豫著突然闖入是否失禮,沈贊卻是迫不及待一把掀開帳篷走了進去,爽快地把賀玄扔在了帳外。
“唉……”賀玄無奈嘆氣,趕緊跟進去。
剛一進去,就見原本的三人怔怔地看著自己,賀玄只好道:“在下賀玄,當朝右相,前來公辦。”
低頭杵著的蔣冰忽的抬頭,不可置信地看著賀玄,“霈澤?!”
站在他身旁的另一個人鼻青臉腫,不明所以地看著闖入的二人。
張副將是見過賀玄的,趕忙作個揖道:“賀相前來公辦,末將有失遠迎啊!”
賀玄擺擺手道:“張將軍,這二人犯了何事?”
“我也不甚清楚,這兩個人方才扭打在一起,擾亂營中秩序,故而我現在問清緣由,要責罰他們。”
蔣冰此時不過是一介禁軍士兵,地位大不如前,臉上掛著彩,有些難堪地垂著頭,不敢多看賀玄。身邊的柳向宏忽的哭訴道:“將軍,是他不分青紅皂白衝上來打我!我與他無冤無仇啊!”
沈贊在一旁立著,突然出聲道:“蔣冰,你為何打他,不說清楚是要被重罰的。”這廝怎麼說也是小皇帝的心愛之人,如今混成這副模樣,也是令人唏噓啊。
蔣冰聽見沈贊問他,幾番掙扎下才道:“我、我剛才走過練兵場,聽見這個人在那裡向人大言不慚地吹噓自己曾與當朝皇后私會,我覺得不堪入耳才……才動了手。”
賀玄心下一震,便明白蔣冰在做什麼,他只是在維護自己的小若,不想讓他戴綠帽罷了。不過這柳向宏倒真的並非滿口胡言,他說的話八成是真的。
沈贊也聽明白了,笑道:“原來是這位將士在信口開河呀,蔣冰曾是皇上的侍讀,難怪他會這麼生氣。”
柳向宏驚慌地看了一眼蔣冰,沒料到此人居然來頭這麼大,“我……我說的話都是……”
“將士,飯可亂吃,話不可亂說呀。”沈贊繼續道,“若是你一直吹噓這等子虛烏有的事,並不能替你贏來眾人的豔羨之光,只能帶來牢獄之災啊。”
張副將對宮闈之事毫不瞭解,只是聽了沈讚的話,覺得頗有道理,於是朝柳向宏道:“我手底下確有不少人向我反應,你在男女□□上頗不檢點,時常調戲良家婦女,流連勾欄,但看在你家還算有權勢的份上,我就睜一眼閉一眼,今日這事鬧到賀相跟前,著實丟禁衛軍的臉,不罰不行。”
柳向宏在入禁衛軍之前是京城小富人家的子弟,確有紈絝之氣,很愛勾引單純女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