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對我排斥,為什麼?”她前後躲了他數天,他受夠了。
“你不用對我好,真的不用。”她推託,就像拒絕誰提供的無聊意見一樣。
“為什麼?”獨孤吹雲快翻臉了。
她一個勁的拒絕他,偏偏對她的渴慕卻益發沉重。
他相信只要自己用強絕對能夠得到她,但是他不願意這麼做,他的生命中頭一次出現他想以整個生命去呵護的女人。
對黃蝶,他一見鍾情,不能自已。
所以眼巴巴地跟到桃花島,再次見到她,更是痴迷得神魂顛倒,他渴望她到了心痛的地步。
“你不知道我是個人人嫌惡的瞎子嗎?”這種自貶的話還要她說幾次?
她能夠想像眼前的男人有副器宇軒昂的身材,還有他低沉又帶磁性的嗓音,即使她無從知悉他的容貌,這樣的男人已經很難讓人討厭了。
可就因為她太有自知之明瞭,才堅決的撇清彼此之間的關係。
她是人們口中貨真價實的紅顏禍水,從小到大,她的面容只為她帶來一次一次的苦難,女人長得美在任何年代都是悲哀的事。
因此,從她懂事開始,出家為尼長伴青燈了度餘生就深植在她的腦子裡,益發年長更堅定她遁世的決心,要不是努爾北都的病情一直沒有起色,她對紅塵早就無心戀棧。
“我能治好你的眼睛。”
“這種話我聽過太多了。”對自己這雙眼睛,她早已心灰意冷。
包括她那無緣的爹親、努爾北都和獨孤胤都曾為了讓她復明而到處奔走,然而,她越在意失望也越多,一次次被判死刑的打擊,讓她索性承認了自己必須永遠活在黑暗中的現實。
承認事實其實並沒那麼難,因為總比不切實際的抱著縹緲的希望過日子要強得多。
承認了這個事實讓她不再以淚洗臉,不再黯自神傷,不再為自己的眼盲而自悲自棄。她還有需要她費心的人,她必須活下去,所以,面對現實縱使殘酷,卻讓她活得實在。
“如果我不能醫好你,放眼天下再沒人了。”它是一國之尊,只是他想要的就沒有得不到的理由。
黃蝶一怔。旋即皺眉。“如果是數年前,我會因為你的提議感激涕零,可是我早就不在意自己的未來,所以,真的,不勞費心了。”他或許擁有驕傲的條件,但是她真的不需要了。
“不要皺眉,我說了讓你不悅的話嗎?我對你絕對沒有惡意,你一定要明白。”他矛盾極了,賠小心的話就這麼脫口而出。
似乎有什麼東西柔軟而纏綿的淌進黃蝶如鏡的心田,真正不講理的男人是不會用這樣濃烈的口吻說話的,似乎……她還聽出一些些熱情的狼狽。
“你……令人費解。”也令人困擾。
她真的不懂這感覺不俗的男人為何會看上身有殘缺的她?
雖然他救過她那麼一回,總不會硬要她以身相許吧!
荒唐的念頭一閃而過,呵,她肯定被太陽曬昏了頭,居然有了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無聊又可笑。
七月的陽光不值得人親近了,縱使天色才剛發白,由地底散出的熱氣也能讓人蒸出一身汗來。
她最是怕熱,總選在天不亮的時間出門散步。
而此時的斑斕還在呼呼睡大覺呢。
一路緩緩行來,馬兒啁啾,晨霧貼著她的肌膚,讓全身的細胞都活躍了起來。
植桃苗的工作已經暫告一段落了,一片綠秧秧的樹挺著腰桿彷佛就等著黃蝶到來。
澆水、除草,甚至去蟲害,黃蝶從不假手他人。
縱橫各一百零九步的區域腫了二十棵,間隔一百步,又是另一區,而整個桃林共分成七區。
當然,以她有限的能耐,僅僅一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