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廖衝道:“我爺倆業已睡醒一覺了,心裡全惦掛著這樁子事,因不安穩,所以只稍稍盹了盹,便急著趕來你這裡聽訊息……”
宮笠坐下,嘆了口氣:“果然‘金牛頭府’是策劃行動的幫兇,他們有著頗大的關係,但實際下手者另有其人,由這裡面,又扯出一段曲折的隱情來,唉,真是作孽…”
廖衝毛躁的道:“快把詳情告訴我,到底其中是怎麼一碼子事,繞來彎去的真把人的腦袋都奇+shu網收集整理攪暈了,孃的,我老漢幾十年來也未曾遇過這一樁這等複雜的熊事體!”
倒了一杯茶,鮑貴財雙手捧到宮笠面前,恭恭敬敬的道:“二二叔,先……先別忙著說話,潤潤嗓子再講也不遲,累累了一晚上,該該歇口氣了!”
宮笠接過茶杯,笑道:“謝謝你,貴財。”
鮑貴財又向他師父道:“師師父,你老人家就就是這麼個急急躁性子,二二叔才回來,一腳踏踏進房,屁屁股還沒熨熱椅椅子,你老就馬馬不停蹄的追追……追問人家,好好歹,也讓二二叔歇一會嘛……”
廖衝沒好氣的道:“真他奶奶是個二十五孝,什麼事我不懂?還用得著你來呼叨?孃的,你宮二叔幫你對付老婆,你他娘緊接著就一面倒啦?看那付孝子賢孫的熊樣!”
鮑貴財傻笑著道:“師師父一向教俺尊老敬敬賢,俺俺照師父教教的來做,總不會錯,若是錯了,也也就是師師父錯了……”
廖衝哭笑不得的叱喝:“胡說,師父怎麼會錯?”
連連點頭,鮑貴財道:“師師父不錯,俺俺也不錯,師師父是天,俺俺就是地,地地同天。乃是比比照著來的。”
微微一笑,宮笠道:“貴財,好孩子。”
廖衝哼了哼道:“再過些時,這畜生心中眼裡恐怕就只有你這二叔,沒有我這師父了!”
鮑貴財急道:“這這是天大的冤枉事了……師師父,俺俺怎敢如此斗膽,如如此放肆?殺殺殺俺,俺也做不出這這等大逆不不道的事來……”
宮笠笑道:“你師父是說的氣話,貴財,當不得真的,拆穿了,他只是吃醋而已。”
廖衝氣唬唬的,道:“吃醋?我吃的哪門子醋?”
哈唯一笑,宮笠笑道:“老兄,心照不宣。”
廖衝翻動著眼珠子,道:“結了,別逗樂子啦,說點正經的吧。”
於是,宮笠又啜了口茶,開始十分詳盡的將他與凌濮在園中遇著黃媚祝小梅兩泣姑娘,經兩位姑娘相助,將那久懸不得其解的謎題表記如何—一剖拆分明,又說到石牢中對五名俘虜的審訊經過,他敘述得扼要而生動,直聽得廖衝師徒聳然動容,表情連連變化個不停……
再以一口茶來結束了他的述說,當苦澀的溫涼的液汁流入他的喉管,這位天下聞名的好漢不由深深嘆喟:“自古以來,財色二字最喪人志,最泯人情,最絕人心,多少的悲歡離合也是全是為了這兩個原因;典型的悲慘事卻仍然世世代代,層出不窮,好像人就隨著這個可惡的輪迴旋轉,永也跳不出其窠臼了……”
廖衝沉默了一會,搖頭道:“財是好的,但須取之有道,色是好的,卻不可為了色而喪德,否則,就是天誅地滅,十惡不赦,該他奶奶凌遲碎剮了!”
鮑貴財氣憤填膺的道:“奸姦夫淫淫婦,人人得而誅誅之,二二叔,就不不是這兩人作下的血血案,光光論他們這種敗敗德逆倫的無恥醜醜行,已夠夠得上千千刀剮,萬萬箭穿了!”
宮笠沉重的道:“他們跑不了,而且,他們要遭到的懲罰絕不會比千刀萬剮來得輕!”
鮑貴財昂然道:“二二叔,俺要幫幫你直搗‘金牛頭府’!”
廖衝道:“這是一定的,我早已向你二叔表明過了;‘金牛頭府’也好,姓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