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識地看向了身邊的溫池,溫池的神色相對比秦姝淡定多了,似乎早就猜到了些許。
秦姝問道:“師兄,你說這裡邊會不會是跟我們流著相同血脈的前輩吧?”
溫池點頭,“不排除這種可能。”
秦姝倒吸一口冷氣,“這底下的枯骨該不會都是這位前輩的傑作吧?”
若是這樣的話,她突然覺得自己都跟著染上了罪孽。
溫池白了她一眼,“每個種族都會有孽障,無需給自己戴上枷鎖。”
秦姝輕咳一聲,抬手指了下冰棺,提醒他,“師兄,前輩還在這兒呢。”
當著人家的面說人家孽障,是不是有點不好?
溫池卻面色不改,“放心,如果真的是同一族,她不能把我們怎麼樣。早先時候族裡為了擔心族人自相殘殺,在血脈當中下了禁咒。”
秦姝鬆了口氣,“你這麼說,那我就放心了。”
溫池上前一步,秦姝也緊隨其後。
兩人站在冰棺前,看著冰棺裡躺著的女子。
女子閉著眸子,一身白衣,唇上銜著一朵白花。
秦姝看了半天,才擰著眉頭開口道:“師兄,你有沒有發現她看起來似乎有些眼熟?”
溫池輕笑一聲,“你都扛了她一路了,怎麼還沒記住?”
秦姝:“……”
“這是怎麼回事?我們扛得是她的分魂嗎?還是說是她的女兒或者族人?”
溫池搖頭,“並不清楚。”
秦姝再次為難了,“血脈之力將我們找過來是為了什麼?替她重新找個地方好好安葬?”
她覺得不太可能,如果是這樣的話,她的血脈之力肯定不會狂躁成這樣。
溫池想了想,“先祭奠一番再說。”
秦姝覺得他說得在理,遇上前人遺蹟,拜一拜總是沒錯的。
“帶香燭了嗎?”溫池問道。
秦姝從儲物戒中摸出來一把,“這個可以嗎?”
溫池別過頭一看,一把敬神香。
秦姝輕咳一聲,“敬神香也是香,總是有用的吧?”
溫池見狀也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先試試。”
兩人就這樣,頂著夜照,點了敬神香,行了個不倫不類祭奠大典。
禮成之後,秦姝一直盯著冰棺的方向,卻沒有看出絲毫動靜。
“師兄,怎麼沒反應?”秦姝疑惑極了。
溫池也一臉納悶,秦姝直接起身,“不然開啟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