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也幸好歲寒沒再執意起卦。
而是衝著凌虛真人微微一笑,問道:“您是秦姝的師尊嗎?”
凌虛真人聽了他這話,心中頓時警鈴大作,“歲寒真人是如何得知的?”
歲寒揚起唇角,露出一個好看的笑容來,“聽陸離師兄說起過,秦姝師妹當真是個有趣兒的。”
凌虛真人這才鬆了一口氣,陸離跟秦姝那丫頭確實走的挺近。
他沒在此處久留,就回去了。
跟一個神棍聊天,壓力就已經很大了,更何況這還是師兄弟兩個,他總覺得再待下去,自己就要被人看穿了。
凌虛真人從無塵真人初離開之後,歲寒也離開了。
他回到自己的住所之後,手腕一番,取出一把龜甲。
龜甲撒在了桌子上,一道又一道的靈力打了上去,龜甲上逐漸又裂紋裂開。
歲寒的灰色眼珠子似乎又重新有了焦距,然而他才剛看了一眼,便喉嚨一緊。
“噗——”一口鮮血便吐了出來。
他掐了個清潔術,將血跡斑斕收拾乾淨,這才捏著那枚裂開的龜甲發起了呆。
看樣子這個秦姝確實不是個普通人啊!
他猶記得,一開始的時候,他還是可以算得到她的命運的。
可是現在,她的命運卻彷彿被一層大霧矇住,什麼都看不清楚。
再想到那日陸離師兄給她算命,差點沒穩住道心,歲寒又淡定了下來。
反正也不是他一個人沒算出來。
想到陸離師兄從凌霄峰迴來之後,便閉關渡劫,歲寒對這個叫秦姝的道友越來越感興趣了。
他可是還記得清楚著呢,秦姝道友曾經給自己許諾了一份煉丹大師的友情。
秦姝是個經不起唸叨的,她打了個寒噤,看了一眼面前的地火,整個人陷入了沉思。
怎麼回事?坐在地火旁邊,她竟然還覺得有些冷?
難道說是她在此處修煉的久了,免疫了?
她內視了一眼自己的身體,看到她肺部包裹著的火靈氣,似乎根本沒什麼作用。
秦姝嘆了口氣,“看來,是得將尋找殘陽密冰列上計劃了。”
這一切還得在等門派大比結束了再說,在這之前,她還得先用地火將自己的其它五臟祭煉完畢才行。
門派大比在即,宗門內的選拔更是迫在眉睫,這兩日所有人都彷彿一根緊繃的弦,秦姝差點都沒搶到煉丹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