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穎嫻還是很冷靜的,並沒有亂髮飆,知道是華彬救了自己,但卻不明白為什麼要把自己變得清潔溜溜,這是什麼治療方式?
她手忙腳亂的裹上浴巾,低聲問道:“剛才怎麼了?”
“我也納悶呢!?”華彬轉過身,苦笑道:“你剛剛胃氣斷絕,生機已斷,幾乎和死人沒區別了,我只是幫你續了一點氣,你現在就活蹦亂跳,搖頭晃乃的,你是不是有賽亞人血統啊?”
“什麼搖頭晃乃,你這該死的流氓醫生。”吳穎嫻罵道。
華彬苦笑連連,剛才她的情況真的跟死了沒區別,可這口氣續上之後,立刻活蹦亂跳,比之前更歡實了。
這說明,梁家對她的傷害是非常有針對性的,只是攻其一點不及其餘,一旦發作就服藥,能保證她性命無憂,這感覺就像一個癮君子,發作了時雖然全身難受,撕心裂肺,抓心撓肝,只有抽一個,立刻好人一個。
不得不說梁家太損,太毒,但手段高明。
“用得著這麼治療嗎?”吳穎嫻小聲嘀咕著。
華彬猛然轉身,面色不善,從未見過他如此冷峻的摸樣,因為華彬心中最討厭的就是醫患之間相互不信任。
正常醫患之間的關係,那是超越一切,生死相托的關係,患者把身家性命都交給醫生,這是絕對的信任。
患者的絕對信任就是醫生最大的動力。
“你瞪我幹什麼,我就是隨便問問而已。”吳穎嫻有些心虛的說,就像個受了委屈還不敢告訴家長的小姑娘。
華彬冷哼道:“我的治療方法就需要這樣,這還算保守的,依照你的情況,到了醫院直接就得推進手術室,那時候不止是把你扒個清潔溜溜,還得颳得乾乾淨淨。
所以,我決不允許你懷疑我的職業操守和職業道德,我從八歲開始跟著師傅行醫,什麼樣的患者沒見過,什麼樣的病情沒治療過,就在不久前,我還幫一名難產的產婦接生呢,若人人都像你這樣質疑醫生,那這世界上就不會有醫生了!”
“我還沒發飆呢,你發什麼飆?”吳穎嫻委屈的說:“我給你道歉總行了吧!?”
華彬自然是個開朗大度的人,他風度翩翩的笑了笑,道:“這還差不多,我行醫數十年,女患者我見得多了,像你這麼大的……我還真是頭一次見!”
“你!”吳穎嫻本來在為質疑他而感到自責,聽到這話頓時發飆:“果然是流氓醫生!”
華彬卻一本正經的說:“我是說,像你這麼大的年紀,卻病得這麼重的,我還真是頭一次見!”
“少來這套。”吳穎嫻根本就不信。
為了不影響自己正義俠醫的誠信,華彬連忙岔開話題,道:“還是說說你自己吧,我上次不是告訴過你,在現階段,你還是要把梁家的藥帶在身邊的嗎?怎麼不遵守醫囑呢!?”
“這不是事出突然嘛!”吳穎嫻沒好氣的說,兩人就像一對夫妻,妻子在外面亂花錢,兩口子正在吵架拌嘴:“今天突然被吳老二叫上臺去,我隨身的小包包自然不能帶,然後就發生了這麼多事兒。”
“怎麼好端端的會發病呢?”華彬詫異的問。
“可能是因為……”吳穎嫻氣勢頓時弱了下來,低聲道:“因為我晚上沒吃飯的緣故!”
“沒吃飯?”華彬大驚:“祖宗,就您這情況,那胃抽抽得就像旺仔小饅頭了,還敢不吃飯?雖然消化功能非常差,但更不能空腹不進食,僅有的一點胃動力,你還讓它空轉,它能不罷工嘛!”
被華彬劈頭蓋臉的一陣數落,吳穎嫻也是一肚子火,當即瞪著眼睛吼道:“我不吃飯是為了誰呀!?還不是為了……為了穿上今天特質的禮服,為了漂亮一點嘛!”
“為了美你就不吃飯啊!?”華彬怒其不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