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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眼一看,顏色確實不夠新鮮,就算做出來也不太像,再說她本意也不想糊弄人,欺騙已經是不應該的事情了,如果只是想找個湊合的布料,她也不會跑遍整個布料市場。
“再沒新的了嗎?”何寓一時心又懸了起來。
“你讓我想想。”老闆娘眼睛一亮看向曾諳,“小曾啊,我記得你上個月要了這麼一塊料子,你還有印象嗎?”
曾諳應聲走過來,修長的手指在襯衣上摩擦兩下,說:“有的,在我店裡。”
她從她的角度看到他濃密纖長的睫毛,睫毛下是幽深的眼睛。
“跟我一道回去拿?”
她愣一愣神,既然他都明著問了,也沒辦法拒絕,躡嚅道:“好。”
之後又有花了不長時間站在他身邊挑布料,她一直心不在焉的。到後來兩人一起上公交車,她選擇單座,與他遙遙相隔。
分手後還念著舊情就像自虐,她已經把自己虐得身心乏力。當理智戰勝感情,女人做決定可能只需要一時,卻需要長久的時間來消化痛苦。
第二次來到近鄉月,難過沒有之前那麼強烈,大概是已經有所準備。她的租房裡並沒有縫紉機,還得在他店裡借用兩天。
襯衣的背面在長桌上攤開,她用軟尺貼著衣服量尺寸,把貼邊都估算進去。曾諳一眼略過去便知道是件男士襯衣,再看,發現衣服上寫了個大紅的“醜”字。兩人目光對視,他看見她臉都紅了。
在一起三年沒有看到她還會有這樣惡作劇的一面,她把她的頑劣用在了另外一個男人身上。曾諳腦子裡有些混亂,輕輕嘆一口氣。
……
越是簡單的東西越可能有不尋常的地方,比如杜陵的衣服,在版型上看也許與便宜的襯衣無異,但細節的做工絕對精湛。何寓把紐扣和袖釦從原來的衣服上面卸下來又縫到新的上面,完全手工,單單就是這些事就花費了整整一個上午。
到週日下午才算大功告成,何寓看著跟原來基本無二的仿造品不由地暢舒一口氣。這真是血淋淋的教訓啊,再也不要憑一時衝動做後果慘重的事情了!
收拾好東西之後她跟曾諳告辭,他看了看天邊,初秋下午三四點的陽光有著蒙漫人心的靜穆和唯美。
“陪我走走吧,我們好久沒怎麼說話了。”他說。
他的聲音裡帶著不容拒絕的肯定以及懇求,何寓點頭答應。
蕪興街和大學城的天一街呈十字相交,走十多分鐘就能到那邊去,而這一帶都是相對時尚繁華的地段。算一算,新生開學也有一個月了,街上熱鬧得很,許多店鋪都在搞活動。兩個人沿著長街慢慢走下去,不帶任何商量地進了母校。
像以往三年裡時常發生的場景一樣,兩人漫步走到了圖書館前的中心湖邊,秋水粼粼,水色碧綠,幾簇小魚游到一起又倏爾散去。
她想起包裡還帶著半個早飯剩下的麵包,趕緊摸出來掰碎了撒到水裡,色彩斑斕的小魚追了上來,鼓著腮一口吞一塊麵包屑。
“以前你就在這個地方練習讀稿件,我就在這裡寫生,聽你的聲音抑揚頓挫,從來都沒有覺得吵。”他在旁邊的石凳上坐下,招手示意她過去。
有些男人會一遍遍強調自己有多愛多喜歡,他不是,他這兩天一直試圖提起以前的事情,讓她回想,陷入回憶裡無法自拔。所有的喜歡都融在往昔那些看似平凡不過的場景裡,再翻出來就成了連環電影,把她的心墜得沉甸甸的。
何寓知道,其實曾諳的內心非常細膩敏感,分手的理由沒有明說,也不知道他猜中多少。他也不說複合,可是居心已經相當明顯。幾番猶豫,何寓終於忍不住開口:“曾諳……”
“嗯,你說。”
“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