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我在箭頭上有摻麻藥,它迫不遠的。”伊恩毫不顧忌的走在前頭,把侍衛拋得遠遠的。
雷和霍克對望了一會兒,立刻下了馬匹,趕上殿下的步伐。
文妍顛簸的走:她可以感覺到傷口已經沒有先前那樣疼痛,甚至可以說完全沒有感覺。
她跪軟了下來。不行,她的體力就如同血液般,逐漸消失,她快撐不住了。
一想到她就要死在異國,她真的好不甘心。
文妍蒼白著臉,緊咬著下唇,不到最後絕不放棄,但在她站起身了幾秒後,再度軟了腳。她聽到對方人馬已經接近,強迫自己不要表現軟弱的一面,依著高大的樹身往後挪了幾步。
伊恩在撥開擋在面前的樹叢後,突然被眼前的景象驚愕住了。
文妍的驚許也不亞於他,不過她的恐慌大於錯愕,尤其在看到對方高大的身軀時更是站不住滑跪在泥地上。
他驚疑的看著眼前,怎麼會是一個女人?
伊恩看見她右臂上的箭矢,明瞭了一切,他不疾不徐的走向她,文妍反倒對於他的接近全身戒備。
“殿下,找到鹿——天哪!是個女人?”霍克驚訝地來到殿下身後,雷也是全身戒備的左右張望,深怕有可疑份子潛藏四周。
文妍沒有力氣反抗他們,只能瞪視,忍著疼痛。
伊恩一點也不把她的戒備看在眼裡,逕自執起她的方手端視傷口。
他粗魯的拉起她的右手,扯痛了她的神經,文妍抗拒的以左手推拒他的動作,可她的力氣就如同小孩般,對伊恩完全起不f作用。
“把酒拿來。”他對著侍衛說著,眼睛始終沒有移開過她的傷口。
伊恩蹲下身子,突然把手放在箭矢上,將尾巴的一頭折斷,然後看著她蒼白如紙的表情,緩慢的從另一箭頭抽離她的右臂。
她閉著眼睛別過臉去,不曉得是痛得沒有知覺了還是已經麻痺,她只能清楚感覺到箭身抽離臂耪時的動作,原本的椎心之痛完全消失。
伊恩拿起酒囊住她手臂上倒下,然後拿起一條布在她右臂上緊緊的纏繞,看似在替她裡傷。
她完全沒有力氣抵抗的看著對方的動作,雖然她對他們仍處於高度戒備的狀態,可目前的她,根本毫無自救能力。
伊恩下放她的手,逕自拿起酒囊大口飲,然後含著一口酒在嘴裡,低頭看著她。
文妍覺得自己的意識已經模糊,她疲軟的垂下頭去,左於撫觸著對方包裹的傷口處。
她希望對方做到這裡就行了,他們沒有吃了她,她很感激,不過她的右臂是他們弄傷的,沒有必要向他們道謝。
突然,伊恩伸手抬起她的下顎,教她與他對視。
文妍看著對方把臉湊近,然後把唇印在她冰冷的唇上,用舌挑開她的雙唇,一股灼熱的液體經由他的口中傳到她的嘴裡。
她直覺反抗,可他的手伸到她的頭後,硬是讓她飲下那刺鼻的酒。
接下來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最後的知覺,只剩下腹中滾滾灼熱的翻覆,然後她就昏厥了。
霍克和雷根擔心的在屋子裡踱步,滿腦子是刺客、歹徒、異國的恐怖份子。
伊恩反倒不以為意的坐在椅子上,悠然的吃著酒菜。
“殿下,三思啊!”
“是啊,殿下。雖然她只是名弱女子,看她的衣著也知道她是外地人,天曉得她是哪國派來的間諜,今天碰巧落到我們手上,我們何不藉機將她除去,以絕後患。”
“殿下!”他們異口伺聲的著著始終不發一言的殿下。
伊恩一口飲下於中的酒,然後抹去嘴邊的酒漬,豪放不羈的看著眼前兩位忠臣。
“該怎麼做,我自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