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茅草屋 倒還真夠簡陋,但是白陌也不嫌簡陋,倒分外覺得安適起來。想自己兒時不就是在這樣的家中度過的麼。
只是,白陌卻識得,在這藍元靈界,舉步投足,也許都可以遇到不弱於自己之人,萬事小心就是了。
閉上眼,也沒開始打坐吐納,而是回憶著這最近生的一連串大事。
天色漸暗,有燈光冉冉,在那屋外草叢更有靈蛐鳴叫、樹上也有靈鳥夜啼……
在這孤獨的世界,白陌忽然產生了極其強大的孤單感覺,陌生的世界,陌生的宗門、陌生的屋子,陌生的人,找不到一絲絲溫暖的感覺……
神識探進荒玥中,見到澹臺雪仍然如傀儡一般躺在一處自己封閉的空間之中。
雖然僅僅是這一具植物人一樣的女子,卻仍給其帶來了一絲溫暖。
輕嘆一聲,這聲音便在寂滅中迴盪良久。
白陌徑自整理思緒,將自己出得北冥古星後所遇之事,一幕幕像過電影一般閃過。
雖然現在對這新大6藍元靈界所知甚少,但是卻也是一目茫然了。
在那北冥古星一斗,自己顯然也是受到影響頗深,尤其是那君尚遁出,更是證實了自己的猜度,這倉褐其實不過是君尚的一個如同化身一般的存在。
從那倉褐出現,到引誘自己遇到君尚,再到第二次進入埋骨之地,再將君尚帶出,到了擊殺倉褐等等,幾乎每個環節都仔細的想了一遍,越想越是恐怖!
這君尚為何人?為何他君尚可以算計通天呢?
自己便如其手中一枚棋子……
尤其最後喊出那自己乃“血獄牢籠應劫……”
這是不是說明自己從打進入血獄牢籠,便註定了諸多磨難,與那血獄牢籠有了無法擺脫的劫難,未來,難道還要像那殺帝、古凰後人一般,道消血獄牢籠嗎?
不行,我不能這般處處被人算計、斬殺?
便是仙要謀我,我也要它付出代價,何況一個小小的血獄牢籠,一個個螻蟻君尚……
他也突圍到了這藍元靈界,只是不知道落身何方?
如果我要在這裡擊殺與他,恐怕殊為不易。
如果他真的要是能夠在這可以恢復修為,便是我達到斬天,也不過其一擊之力!
那在符界忽然遠距離神通險些將小小擊殺的大能是誰?到底隱藏在何地?
再有便是那洞府內符祖,到底是誰?其神通真可謂通天,便是一具分身便能夠稱雄天下。他要是出得北冥古星……
想起其對自己的擒拿,好像這才是自己最大的敵人……
想到這裡,不禁氣憤填膺,卻又更是增加了努力修道提升境界的決心。
仇還未報,但是自己的敵人卻個個都是通天徹地的大能,如那藍鰲等斬天修士,卻根本微不足道了。
那麼,自己這法身修為,卻有些不堪倫比了,而且更如白衣女子所言,有什麼一禪天劫的障礙,那豈不是真就要了命了!
白陌想到這裡,報仇的**雖強,但是卻無比冷靜下來,心裡開始做出決斷。
此番遇到墨門,見其對自己至少現在沒出現殺機,看其安排,除了要自己帶其去那傳送之地外,貌似更有收納之意,如此這般,我保持警惕之心,便可。
“小道友,我有些不懂的地方,想請教下?”白陌沉吟倉褐,便自與那門外女修小童答上話來。
在門外遇到那女修,竟然一頭金;一雙大眼帶著較弱的羞澀;並且面色有著一種常年的蒼白之感。
小童頭上梳著雙髻,一雙伶俐的大眼睛閃著機靈的光芒。身著童衫雖顯樸素,但是卻隱現不凡。
黑暗中,神識掃了上去,便知,其竟然也是接通地絡了。甚至看其好像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