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要把他整個人都席捲進去了一般,自然沒有發現她眼底的憐惜,只想著藥效發作,等下就可以抱的美人歸了。
夕顏盯著他,突然像個醉酒的人一般,身子晃動了兩步,伸手撫著額頭,看著笑的陰森的芷蘭王:“你在我們的酒裡下了東西。”
芷蘭王看著夕顏的模樣,頓時就知道藥效發作了,大笑出聲,邊笑邊走到夕顏跟前:“聽說琉璃的皇帝還有那個不知在哪裡遊蕩的風流四皇子對你都是情有獨鍾,還請美人在我們芷蘭多呆些日子,我要的不多,黃金,珍珠,寶石,牛羊,糧草,美人,你們琉璃的國庫也分我一半吧,還有那些災民,寡人看著他們那髒兮兮的模樣就覺得噁心,不想再看到他們。”
芷蘭王看著雙眼迷濛的夕顏,手就要伸上去,卻被醉酒的莫青用力的推開,芷蘭王的身子本就被掏空,也沒想到醉酒的莫青會這樣不合時宜的衝了上來,將他推開。
莫青這一下是用了大力的,芷蘭王向後退了好幾步,絆倒在臺階上,背撞在主位的案臺上,頓時痛的啊啊大叫,臉色更是蒼白,手指莫青,嚷嚷道:“把那個醉酒的給押進天牢,押進天牢。”
有大臣聽說要把莫青押進天牢,頓覺得不好,剛想諫言,卻被芷蘭王的眼神喝止:“誰敢求情,罪同欺君。”
那人頓時弓著身子,退回了原地。
夕顏站在原地,迷惘的眸,冷冷地盯著芷蘭那個高高在上的王,看著身邊的莫青,看著那個被他喝止而不敢諫言的大臣,縮脖子的動作,這芷蘭的敢直言諫言的忠臣,早就被他殺光了吧。
左右搖晃的身子,像是風中的柳枝,素色的以上飄飛,每一步,像是優美的舞蹈一般。
殿內,幾乎每一個人都將視線投注在夕顏身上,驚豔的,痴迷的,得意的,在這些複雜的目光中,夕顏最終安靜地倒在了地上,長長的睫毛顫了顫,像是睡熟了的嬰兒一般。
芷蘭王看著倒在地上的夕顏,頓時忘記了身上的疼痛,大笑出聲,在奸惡大臣還有諂媚公公的一同攙扶下,站了起來:“將恭王妃帶去別院休息,好好照顧著。”
話音剛落,驚覺自己的背痛了起來,頓時一陣的哇哇大叫,對著一旁發愣的大臣大聲嚷嚷道:“都是死人嗎?沒看到朕受傷了嗎?還不快宣太醫。”
回過神來的大臣慌忙扔下手中的酒杯,一大群人朝著外邊跑去,大聲嚷嚷著:“宣太醫。”
“宣太醫。”
每一個,都是如此的忠心,而餘下坐在原位的那些大臣,看著被幾個宮女攙扶著下去的夕顏,搖了搖頭,眼底滿是擔憂,要不是怕怪罪,怕是嘆氣連連了。
夜色朦朧,彎月懸掛在夜空,銀鉤冷月,周圍星辰滿布,絲絲銀白籠罩在那紅綠相間的枝頭,樹影婆娑間,隨風飄蕩,帶著臨近冬日的樹種沒有的絢爛,有些神秘,似乎在昭示著有什麼事情會發生一般。
皇家別院,冷冷清清,來往巡邏的守衛不覺,暗影重重,要是有哪隻不怕死的蒼蠅飛進去來,也會被射成馬蜂窩。
璀璨燈光,金碧輝煌,躺在床上的夕顏聽到那些婢女離開的腳步聲還有門被關上的聲音,頓時睜開了眼睛。
從床上坐了起來,低頭看著身上剛剛被換上的衣裳,眉頭擰成一團,不得不說,這芷蘭的王果真是色膽包天,比起夏俊馳,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
夏俊馳還知道欺軟怕硬,珍視自己的性命,可那東西在芷蘭王看來,似乎完全比不上色,色字頭上一把刀。顯然,那把刀已經架在他的脖子上了,就等著收割那貪婪的生命。
國庫的一半,這樣的話也虧得他說的出口,不過一半,確實不過,她比起全部的國庫還要值錢的多,她才是,琉璃真正的王。
燈光,在閃爍,夕顏動了動身子,正準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