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糊弄過去,但要是鬧出人命,可就不好玩了。
夕顏讓夏夜白重新回到主位上做好,無視莫言安吃人的眼神。
“夕顏,今日要是你不交代清楚,別怪我不念父女的情分。”
父女的情分,夕顏差點笑出了聲,他們之間有那個東西嗎?她怎麼不知道?
“父親,我倒是不知道,宰相府的門檻有這麼高呢?”
夕顏伸手,將王府下人遞過來的牌匾重重的摔在地上,戾眸掃過莫芸菲,冷笑一聲:“這就是姐姐迎我回門的方式嗎?”
夕顏眼也不抬,抬起左腳,狠狠的踩在那木匾上,只聽到彭的一聲,那木匾頓時就被五馬分屍,四濺的木屑,桌上的杯子左右搖晃,整個書房,像是小地震了一般,驚得莫言安整個身子不由的向後縮,更不要說莫芸菲和那一干的下人了。
美目圓睜,怒目而視,自有一股上位者讓人忍不住臣服的威嚴:“女兒不濟,雖說是庶出,可也是這相府的四小姐,算是這相府的半個小主子,即使是嫁與了尋常百姓人家,帶著自己的夫婿回門,也斷然沒有拒在門外的道理,不過是相府的門衛而已,就這狗仗人勢,膽敢以下犯上,堂堂王爺之尊,進這宰相府居然要鑽狗洞,這事要是傳出去,琉璃的百姓會怎樣看待父親?父親置皇上的顏面於何處?高處不勝寒,朝堂之上,想搬倒父親的人比比皆是,父親是想落人口實,讓人捉住把柄,以此借題發揮嗎?”
夕顏見莫言安蹙著眉頭,知他是聽進去了,不由得意的瞥了莫芸菲一眼:“宰相府身為琉璃第一大府,確實不是什麼下三濫的人都可以進來的,我倒是想問問姐姐,何為上等?龍生九子,各有不同,聰明也好,愚鈍也罷,那也是龍子,豈是我們這些人可以比得上的?”
莫芸菲沒想到夕顏的嘴巴如此厲害,一時竟不知如何反駁,咬著唇,動了動,方才就吃了虧,現在他哪裡肯讓自己落下風,浮腫的一張臉,猙獰可怖,盯著夏夜白:“他哪裡是什麼龍子,分明就是被皇室拋棄的傻子?”
夕顏雙手握拳,咯咯作響,那樣子,分明就是怒極了:“我家王爺是狗,那當今聖上是什麼,狗父親嗎?我倒是不知,原來在姐姐眼裡,皇室一家景都是屬狗的,身為皇室的兒媳,有維護皇室顏面的責任和義務,今日之事,我自會上稟父皇,父皇聖明,定有聖裁。”
夕顏雙手捧在拳,對著皇宮的方向,態度恭敬,滿是堅決。
“你分明就是欲加之罪。”
莫芸菲緊咬著唇,臉色煞白,嚇得渾身哆嗦,那話聽起來無絲毫底氣。
這七皇子,人人可以得罪,也有人把他和狗相提並論,但那念頭就只敢在心底想想,誰敢說出來,就像夕顏說的,再怎麼不是也還是龍子,這七皇子沒臉可以,但若牽扯到皇室,誰還敢說他一個不字?
莫言安深吸一口氣,縱橫官場這麼多年,他居然被自己的女兒氣到了這個份上,還說不出反駁的話來,只能生生隱忍,吃啞巴虧:“夕顏,你姐姐她開玩笑的。”
夏夜白雖是皇子,若不是這次聖上賜婚,他斷然不會把夕顏嫁給他,不要說自己的親生閨女,就是府上的下人,他也不屑和恭王府扯上關係,身為王爺,如此窩囊,他根本看不上眼。
但夕顏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這夏夜白再怎麼無能也是個王爺,當今聖上的兒子,這事要傳到皇上耳朵,對他們莫府絕對是百害而無一利的,皇上對他本就有所顧忌,事情可大可小,要藉此發揮,也不無可能。
今日朝堂上又掀起了一陣廢立太子風波,他必須為自己另外謀個出路,是個女兒,就只剩下這莫芸菲了,對於有用的棋子,他從來不會拋棄。
夕顏見他神情猶豫,哪裡能不知道他心裡的顧忌,這個人,萬事以利當先,這莫芸菲怕是當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