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若無,青絲飛揚,裙帶飄飛,像是蓮花仙子一般。
那張空白的臉在腦海裡越來越清晰,漸漸的居然就變成你那個人的模樣。
柳逸風似乎有些驚喜,他呆呆的看著夕顏,可那人卻自始至終都未轉過身子看他一眼,心裡不由的有些難受起來,轉過身子,像發瘋一般的跑了出去。
比起柳逸風,夏天辰也好不得哪裡去,那男子,雙眸微閉,低眉順耳,優雅的撥動琴絃,臉上一片安靜,嘴角帶著笑容,不可思議的純淨。
他心裡掙扎,像是產生了幻覺一般,那撫琴之人女裝打扮,像是舞動的荷花一般,緩緩的走到他跟前:“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四皇子,媚娘其實是女子。”
然後心底便是一陣的悸動,這般的美好,如何會是幻覺,若她是女子,就憑那張臉,他定會八抬大轎,請求父皇冊封她為正妃,即便不能一生一世一雙人,但這一生,他必視她為掌心之寶,不受丁點委屈。
這樣想著,他心裡愈覺得歡快輕鬆,眨了眨眼睛,可那撫琴之人卻是男子裝扮,是男的,竟是個男的,轉過身,他看著滿池盛開的蓮花,被雲霧繚繞著,像是戴了層面具一般,和那個人一樣,明明性情的要命,卻為了另一個人,終日讓自己戴著面具。
“何為決絕,還望國師大人指點一二,你不辛苦嗎?”
夕顏將手上的白蓮重新還回給了白鳳,淡淡的問出了聲。
“無波無緒,無情無慾,便是活著,卻像是行屍走肉一般,沒有自我,你可知自己為何而活,為誰而活,沒有目標,沒有信念,這樣的人生有何意義。這世上,沒有誰一生下來便是冷血,沒有誰天生決絕殘忍,也沒有人願意讓自己手上染滿了鮮血,一開始,那森森的白骨也會讓人寢食難安,可國師大人不覺得這樣的人生才是人生嗎?酸甜苦辣,喜怒哀樂,害怕恐懼,人之常情而已,人活著,不過是信念支撐而已,國師大人當真就沒有七情六慾嗎?悲天憫人,不過是習慣而已,就像以前那個時候的我,殺人也是一種習慣,一天不殺人,晚上便會覺得白日裡未被自己殺死的那個人會把自己給殺了,我不過是想要活的更好而已。”
“這想法,是你的還是他的呢?”
白鳳幽幽的問出了聲,聲如蚊蚋,細不可聞,夕顏轉身看他,不明所以。
“國師大人過去的幾年,呆在天鳳殿,終日不出,近來何以出入如此頻繁,今日你就不該來,夏天辰本就懷疑我的身份,現在恐怕更加盯著我不放了。”
夕顏有些怨念,話語間卻依舊自信滿滿。
“懷疑終究是懷疑,只要不露出馬腳,他便是皇子,又能耐你何?”
夕顏點了點頭,她也是如此想的,以她現在的身份,只要小心些不被夏天辰捉到切實的把柄證據,他還能脫了自己的衣裳驗明正身不成?
“快看,仙子跳舞了。”
不知是誰尖叫了一聲,眾人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碧波之上,夕陽西下,重重盛開的蓮花叢中,白蓮綠葉之上的水珠,向上蒸騰,突然凝聚了起來,嫋嫋生煙,便是有風吹過,卻依舊凝聚不散,幻化成七彩的霓裳,香風飄動。
先只有一處,下一瞬,四周的水珠全部向上凝聚,彙集到了一處,也隨著那正中的精魄舞動起來。雙足旋轉,裙裾如榴花迸放吐燦,佩環飛揚如水,白影團團,身體柔軟如風中楊柳,在碧池上空舞動飛揚,到最後,形成盛開的蓮花之狀,閉上眼睛,還可以聽到清脆愉悅的笑聲。
夕顏愕然,雙手不受控制的張開,腳下像是生了風一般,險些飛了出去,身上的血液沸騰,像是自己便在那正中跳舞一般。
“白鳳,你是誰,我又是誰?”
夕顏原是想大叫出聲的,轉過身,瞧見四周的人,這才想起今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