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站了起來:“正合吾意,吾輩早已厭倦了與你徒費口舌,放馬過來吧,讓刺骨的寒冷凍結一切!”
“咦?他們一直都是這樣嗎?”忽然,一個陌生的聲音岔了進來。
“誰!是誰在說話!”廣聖和冰聖一皺眉,兩股滔天無上的氣勢互相糾纏著沖天而起,鎮壓全場。
“啊!”張孝恆身後的人幾乎全被吹飛,只有幾個養道境還能苦苦維持:“住手!你們兩個老匹夫都在爭一些什麼!碧玉國全國人都在互相攻擊,好多人都快要餓死了,我還以為你們爭些什麼高階的東西呢,結果卻是這種無聊的問題!你們沒聽說過人命關天的嗎!真要打,難道不會找一個沒人知道的地方慢慢打?非要帶著全國人一起受苦才甘心嗎?!”
人命關天?兩位聖人同時收起了氣勢,不為別的,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
氣勢一鬆,張孝恆終於鬆了一口氣,就如一條鹹魚被放開了一般,險些栽倒在地呼呼喘氣。
卻聽廣聖陰惻惻說道:“小子,你……咦?這個骨齡就入道了,資質不錯啊……呃,這不是重點,你知道我們是誰嗎?敢當面訓斥我們?活得不耐煩了?”
張孝恆喘勻了一口氣,站起來怒視了回去:“我原以為碧玉國所謂的無上之爭,大道之爭是什麼模樣?鬧了半天就是這種可笑的鬥嘴罷了!你們知道碧玉國內發生了什麼嗎?就因為你們上層相鬥,搞得下面也打成了一團,衙門打軍隊,軍隊打巡捕,巡捕打礦工,礦工打廚子,結果就是人們出門見人就打,或者見人就捱打。”
“打到後來是怎樣?那就是殺人啊,殺著殺著,一回頭髮現糧倉燒了,房子燒了,城牆也燒了,沒吃的了,也沒住的了,男人被殺,女人被殺,連小孩子也被殺,你們在這裡打得舒服了,聽過這些事情嗎?那就是你們惹的!你們不覺得慚愧嗎!”
冰聖怒聲道:“怎麼可能有這麼嚴重?廣聖老匹夫!都是你非要跟我打,還搞了那麼多機構,說什麼各司其職?失控了吧!”
“你!”廣聖整張臉都憋得通紅,卻無話可說。
“你以為只有他的錯嗎?”張孝恆轉過頭來:“哪有不變的秩序?過重的法律,沒有出頭之日的日子才讓所有人變得如此暴戾!趁著你們都不管了,那些人當然就出來發洩了!”
“人活著就要有一個盼頭,有一個希望,碧玉國向來都以靈體資質論資源分配,很多人沒有了指望,早就懷恨在心了,你們不鬥這一場,或許還能壓得住陣,你們這一斗,他們立刻就壓不住了,才幾個月時間,很多地方已經屍橫遍野了,不是敵人乾的,恰好都是自己人殺的!”
冰聖面無表情地說道:“靈體資質好,自然走的就更遠,當然應該給他們更多的資源。”
張孝恆直接甩了一句:“那墨玉國你怎麼解釋?”
冰聖不說話了。
張孝恆就像教訓孩子一樣,聲音越來越大:“你們兩個加一塊都兩萬歲的人了!既然在位,不知道保護治下子民,說小了是失職,說大了是斷絕人類未來!難道不知道百姓才是傳承的希望嗎?什麼年代了還靈體論?廣聖大弟子追光上人是不是弱級的鏡子靈體?他是不是碧玉國的第五個無上境?”
廣聖用袖子擋住另一隻手,悄悄衝著張孝恆豎了一根大拇指。
張孝恆繼續訓斥:“道德經有云:其政悶悶,其民淳淳,其政察察,其民缺缺。施政平平反而民風淳樸,苛政太多,施政太雜,那肯定是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啊!”
“所以在這一點上,你們肯定都有錯,你們犯了錯,可憐的就是老百姓們,但是要知道,百姓裡有些人可能是未來的養道強者、靈骨強者甚至歸一強者,就算冒出一個無上強者都不是奇怪的事,就因為這樣一鬧,未來的強者們全都入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