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腳跟,眼中恐懼之色更濃,顫聲叫道:“表舅!”
背後,劉頌國氣急敗壞,叫罵著跑了出來:“該死的賤人!你竟敢打我?!”
關若月驚喘一聲,回身本能地想要挺劍自衛,劉瑾生卻已經喝住了頭破血流的兒子:“夠了!自己窩囊,連個女流之輩也對付不了,居然還敢跑出來丟人現眼?你給我過來,好好反省一下!”
劉頌國不敢違抗父親,惡狠狠瞪了關若月一眼,隨即唯唯諾諾地走了過去。劉瑾生打量著面前驚惶失措的表侄女,目光落在她手中的長劍上,微微眯了眯眼。
“表侄女,什麼時候也會觸碰這些了?幾個月不見,你變化挺大的嘛。”
關若月沒有回答,只是怔怔地瞪著眼前的眾人,表舅、表兄,和十來個顯然是親信手下的人。
如果……如果他們在這裡,那……
眼前突然出現一片斑斕亂色,她的身子搖搖欲墜,嘶聲問道:“大哥……你們把大哥怎麼了?!”
“大哥?叫得倒好親熱。”劉瑾生微微挑眉。“雷拓居然會把你帶走,實在是出乎我的意料!告訴我,你們兩個是不是早就認識?還是……紅香院中,曾經有過一段風流豔史?”
“大哥呢?”此刻她無法思考,聽不進他侮辱的語言,更無心回答任何問題,只執著於一個答案。
劉瑾生輕嗤一聲,搖了搖頭。“他還沒死,不過,也很快了!如今我有了你,看他還不手到擒來!”
大哥沒事!關若月長長地吐出一口氣,終於又能呼吸,隨即又心念飛轉,立刻猜到了劉瑾生的意圖。望著他歹毒的目光,她心頭一冷,突然反手舉劍,狠狠地割向自己的咽喉!
“你休想!”劉瑾生的身法快如鬼魅,突然就來到她身邊,伸手一抓,握住了她的手腕。他一用力,關若月立刻痛撥出聲,手中長劍拿捏不住,噹啷落地。
剛才那劍鋒,已幾乎貼上她的脖子,若他再遲個半拍,只怕早就血濺當場!劉瑾生瞪著她,眼中也忍不住露出一絲詫異之色。“居然變得這麼有骨氣?真讓人意外啊……難道,我嬌生慣養的表侄女,竟愛上那個醜陋粗人了?”
“他不是粗人!你才是……”關若月眼中含淚,恨恨說道,用力地瞪著他。“我不會……不會讓你用我來威脅大哥的!”
“這可由不得你!”
劉瑾生說著,故伎重施,在關若月後頸重重地劈了一掌,將她打昏。
把她軟癱的身子丟給手下,他吩咐道:“把她給我綁起來,好生看著!”
“爹……這個真的是表妹?”劉頌國訕訕迎上前來,眼睛頻頻打量著昏厥的關若月。
她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千金小姐?當初幾句話就能把她嚇成一攤爛泥,什麼時候竟變得會舞刀弄劍,甚至還性烈至此?
“廢話!她不是關若月是誰?”劉瑾生臉色陰沉地瞪了自己的獨生子一眼。“你少說蠢話,給我小心點看著她!這丫頭有尋死之心,在我收拾雷拓之前,千萬不能讓她得逞,知道嗎?”
“是的,爹。”劉頌國乖乖答應了。
劉瑾生這才臉色稍緩,點了點頭。
“那走吧!咱們早早佈置,恭候那臭小子的大駕。”他看了關若月一眼,微微冷笑了。“雷拓一除,到時候任她要尋死還是覓活,自然就沒人管她了!”
三天了吧,被她這做惡多端的表舅擄來,轉眼已經有三天了。看來,他們是快要到達目的地了……
被人一左一右地架著,雙手反綁走在山道上,關若月的腳步虛浮無力,每一步都走得辛苦不已。
劉瑾生約莫是怕她找機會尋短見,在她的食物裡下了藥,讓她整天昏昏沉沉地,虛軟使不上力氣。幸好,此時在山中被透骨的寒風一吹,又有了些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