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人的情緒取悅起來真的很容易,就像現在這麼一件小事,都能讓她非常開心。
程弈南迴憶著以前,鐘意與他影片的時候,也是這麼把這一瓶藍色的罐罐搖晃著倒到這個白色的小棉布上,他照著做之後對上了鐘意的眼神。
“怎麼?我做錯了?”他手上微頓。
鐘意抿唇笑著搖頭,唇勾起了一個恰好的弧度。
“然後,敷在眼睛上?”程弈南試探著問。
鐘意輕聲應道。
冰涼的化妝棉敷在眼睛上,相隔著冰冷的化妝棉,鐘意能感受到程弈南指尖的溫熱,敷了一會之後,他輕柔地開始擦拭著自己的眼妝。
程弈南生怕自己弄疼了鐘意,又怕卸不乾淨,因此眉眼間都是認真,鐘意看著覺得有趣,老是睜開一隻眼睛去瞧他。
鐘意目光如炬,搞得程弈南手法都開始凌亂了,然後就用另外一塊化妝棉蓋在了鐘意地眼睛上。
幕布一蓋,徹底沒了動靜了。
“小氣鬼。”鐘意嘟囔了一句。
只聽程弈南輕笑一聲,淡淡地應了一句。
“嗯,我就是小氣鬼。”
卸完眼妝之後,程弈南聽鐘意的挖了一勺卸妝膏,挖出來的那瞬間鐘意眼睛都瞪大了,心想下手挺狠的啊,一勺的量快等於她三天的用量了。
程弈南掐了掐鐘意地臉頰,暗暗道:“不準笑。”
“好好好,我不笑。”
卸妝膏在臉上充分融合乳化以後,程弈南用洗臉巾把臉上擦乾淨後,把鐘意打橫抱了起來,朝洗手間去。
“幹嘛。”鐘意被他嚇了一跳。
程弈南暗笑,“帶你洗臉去,懶鬼。”
腳剛沾地,腳底板就有些疼,鐘意習慣了,但臉上還是裝模作樣的示弱,洗完腳之後可憐巴巴地朝著程弈南喊疼。
程弈南一點脾氣都沒有,聽著鐘意指揮抱著她走到了衣帽間裡。
“換衣服吧,我給你拿拖鞋去。”
鐘意目不轉睛地看著程弈南那張臉,他剛轉身走開,鐘意心下一動,用力把他拉了回來。
程弈南平靜地對上鐘意的眼睛,她明亮的眸閃爍著什麼,那捲翹的睫毛下,有傷感、有糾結還有她不表於面的不安。
自從鍾建民不在了之後,鐘意的個性就潛移默化的變了,再加上大學踏上演員這條路之後,演技也練的爐火純青,心裡有點什麼事也很會掩飾。
程弈南能察覺到鐘意晚上的情緒自見到胡旭東之後就有些變化,具體什麼變化他也說不準,但他知道,不見得好。
他定定地看著她沒開口問,四目相對半晌,把人擁進了懷裡。也不知道是怎麼了,被他這麼一抱著,鐘意鼻尖瞬間一酸,委屈就像開了閘的水龍頭湧上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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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什麼,明天起來眼睛該腫了。”程弈南半哄半安慰道。
平緩了情緒之後,鐘意才哽咽著道:“你對我真好。”
程弈南聽了很無奈,好笑反問,“你是我女朋友,我不對你好,我對誰好?”
“除了我爸,就沒人對我這麼好了。”
鐘意的眼淚一顆一顆從眼眶掉落,程弈南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鐘意今天的情緒從何而來。
沒記錯的話,鍾建民的忌日在兩天後。想必是從見到胡旭東之後,讓鍾想起了少年時代的記憶,從而加劇了她刻意遺忘的思念。
“叔叔以前有沒有說過你愛哭?”
鐘意眼裡含淚瞪了程弈南一眼,惡狠狠道:“沒說過。”
“可叔叔應該不:()暖風知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