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嘆,“你總是把吾當外人。”
片刻又問起了趙國公主來,“兩位公主來大梁也有六七日了,不知可適應了一些?”
南平公主道,“娘娘,魏趙親如一家,只是覺得大梁要比晉陽熱幾分,旁的,南平和宜兒沒什麼不適應的。”
西太后撫鬢笑道,“魏趙韓三家,原也是晉國三大公卿,先前曾一同推倒智氏,親如兄弟。後來雖打了許多年,但如今既然有意結親通好,那是再好不過了。”
阿磐心中一凜,西太后難道不知謝玄是晉君之後嗎?她怎能當著謝玄的面提起三家分晉的事來。
這是謝玄心裡的刺,西太后竟不知道。
兩位公主自然高興,南平公主道,“有娘娘的話,我們姊妹也就放心了。”
西宮太后與旁人說著話,最後總要落到謝玄這裡來,“鳳玄,既是趙國公主,也不好委屈了她們才是。”
抬眸去瞧謝玄,見謝玄鳳目望來,果然神色晦暗。
而西太后眸光落在謝硯身上,一雙眼睛直勾勾的,也不知在想什麼。
雲姜還抱著謝密在一旁逗樂,阿磐有心與西太后遠一些,暗中輕輕扭了謝硯一把。
果然嘴巴一扁哭了起來,揮著小手叫道,“父親!父親!”
西太后啞然,“這麼小的孩子,竟會叫父親了。”
雲姜臉色難看,在一旁垂頭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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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這一點,到底是雲姜比不得的。
阿磐歉然笑道,“大公子哭,要吵到娘娘了。”
趕緊抱起謝硯來退到了謝玄一旁,這才踏實了起來。
那人別過臉來問,“扭他幹什麼?”
哈,被他瞧了個清楚。
然謝硯屁股肉多,是不怕疼的。
忽聽西太后問起,“你從前可進過宮?”
抬頭去瞧,見西太后此時正在望她。
原在問她。
阿磐搖頭,“娘娘,不曾。”
那雍容華貴的貴婦人挑眉笑道,“聽說你從前出身鄉野,然膽子卻大,竟不怕吾?”
阿磐抬眉淺笑,“怕娘娘什麼?”
西宮太后笑,“旁人初見吾,莫不是跪伏在地,瑟瑟發抖。吾見你舉手投足端莊,也落落大方,與旁人倒是不同。”
阿磐心裡笑,她不曾進過宮,但身邊的人可都是誰?
一個是君臨天下的魏王父,一個也是中山懷王,如今趙國的武王。
都是人中的龍鳳,她也早就站在了群山之巔,只要記得自己是東壁夫人,還有什麼好怕的呢?
因而阿磐笑道,“妾畏天命,畏大人,畏聖人言。”
西宮太后一怔,抬手撫鬢,好一會兒才點頭稱讚,“好啊,好。”
話鋒一轉,又十分惋惜,“可惜出身有些低了,以王父這樣的地位,這世上能配得上他的人是極少的”
:()為奴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