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喝多了難受,可是有時候,不喝酒,更難受!”
李玉蘭說:“你說實話,你自己的事,你到底是咋想的?你到底想不想往前走一步了?”
李玉芝說:“咋不想?”
李玉蘭說:“那好。玉芝,聽我的,這事早比遲好!你想你,你自己快三十了,小燕子也七八歲了,再拖幾年,好的人家不好找不說,小燕子越來越懂事,跟著你到哪家都生分。她一個閨女家,說不定還會出點啥事,到時候,你後悔都來不及!”
李玉芝說:“這我也想過。”
李玉蘭說:“想了就要決斷啊!我問你,姓羅的和姓馮的,你到底有沒有決斷?”
李玉芝想了想說:“姐,你覺得姓羅的咋樣?”
李玉蘭說:“你跟他到啥程度了?”
李玉芝說:“沒到啥程度。處著呢。”
李玉蘭說:“玉芝,你別瞞我了。那天晚上,你從姓羅的那裡回來,我就看出來了,你們倆不一般了。我也是女人,我能看不出來?!那天,姓羅的到商店來,說是買東西,其實是來找你,對不對?他買了一瓶雪花膏和一瓶搽頭油是送給你的,是不是?玉芝,人家都說,寡婦門前是非多,沒事都招人閒話,有事你就想想吧,唾沫星兒都能淹死人!這樣下去,時間拖長了,對你不好,對小燕子也不好!”
10。打針是流氓行為(2)
雖然被李玉蘭點透,李玉芝也不覺得臉紅,又不是十七八歲的大姑娘,沒啥不好意思的。
李玉蘭說:“要說這個姓羅的,長相咱不說了,蘿蔔茄子也就那一堆兒了。這個人吧,雖說是國家正式工作人員,但是個搞配種的,好說不好聽;雖說吃商品糧吧,可是,他工資又不高,家裡底子也差,我真擔心,你跟他以後會過不慣,小燕子也會受苦!”
李玉芝說:“我也想過。”
李玉蘭說:“現在不像前兩年了,變化太快了,就像馮家安,過去一個搓背的,現在當了大老闆,誰還敢瞧不起他!所以說,不能只看國家工作人員這個面子,實際一點,還是有錢好!”
李玉芝說:“我想也是。”
李玉蘭說:“女人呀,找就要找個對你好的,找個聽話的‘面葉兒耳朵’。別聽人家說‘面葉兒耳朵’這不好、那不好,過日子實用!就像你姐夫,有啥不好?!聽姐的,要找一個能拿得住的,你說啥就是個啥,要不然,你自己受氣不說,小燕子更受屈!”
李玉芝說:“誰有你命好啊,找到姐夫這樣好的人!”
李玉蘭說:“能看出來,這個姓羅的,是真看上你了,對你還不錯。不過,你要摸摸底兒,看看他這人心腸咋樣,還要探探,他對小燕子咋樣,看他跟小燕子可能對上光,要不然,也是個事兒!”
李玉芝說:“我知道。”
李玉蘭說:“知道就好,知道就要決斷,別再磨磨嘰嘰地往後拖了!”
李玉芝說:“姐,你放心吧。不為別的,就是為了小燕子我也要決斷了。”
出了正月,地裡的活就稠了。春種秋收,春不種秋不收,荒了春天,就荒了一年。李玉芝無所謂,打定主意不想吃小張莊今年的秋糧了。雖然李玉芝對自己何時能跳出小張莊,沒有把握,但是原來藏在心裡像一團亂麻一樣的想法開始有一點兒頭緒了。不是因為自己,而是因為小燕子。所以,雖然她心裡也急得像貓抓的一樣,但是她還是不能做決斷,還得把事情往後放一放。
天暖和了,風也變軟了。李玉芝在家裡坐不住了,想去找羅永剛談一談,摸一摸他的心思,但是直截了當去找顯得急吼吼的,太沒臉面了,也太賤了。不管咋說,她是女方,這樣的事,女方直接說就是不合適。他姓羅的是男方,把那事都做了,就該主動來談才是。但是,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