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認真。
就這樣,兩人一路走到了教室。道別的時候,夏末還有點意猶未盡。她既捨不得歐陽辰這個人,也捨不得他講的《犬夜叉》的故事。
如果說昨天下午的物理考試讓夏末擔心自己會不及格,那今天上午的數學考試讓夏末連這種擔心都沒有了,因為她肯定會不及格。
後面的三道大題,她沒有一道能完整地解出來,前面的選擇題和填空題也大多是模稜兩可,她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做對。
因為不會做的題太多,她早早地放下了筆。看著桌上的試卷,夏末難過得要笑出來了。
沒錯,是笑,不是哭。
當一個人絕望到極點的時候,他最想做的不是大哭,而是大笑。
夏末現在就處於這種極度絕望的時刻。
考試結束,走出考場,夏末耳邊儘是抱怨此次數學考試題目太難的聲音。很多平時數學成績不錯的同學也紛紛開始擔心自己能否及格這個問題。
有這麼多同胞相伴,夏末的心踏實了許多。她不再想剛才的數學考試,開始專心地準備下午的化學考試。
中午吃完飯回教室,夏末在走廊上碰到了隆哥,她問隆哥數學考得咋樣,隆哥給出一個經典的答案:「如果老師給我沒做的那道題滿分,我有希望及格。」
連數學成績一向很好的隆哥都不及格,夏末再也不用對自己這次數學考試不及格而耿耿於懷了。
夏末正在看化學筆記,顧廷禹走到她身邊,把鑰匙和錢包放到她桌上,對夏末說一句「先放你這」就抱著籃球走了。
夏末已經習慣了,她頭都沒抬,繼續看筆記。
二十分鐘後,睡意來襲,夏末趴在桌子上閉目眼神。她沒有睡著,她能感覺到有人拿走了她桌上的錢包,她半睜開眼睛,看到的是顧廷禹的背影。
估計這傢伙拿著錢包去買飲料了吧。
錢包已經回歸到主人的身邊,夏末繼續閉上眼睛小憩。
又過了一會兒,夏末感覺自己休息夠了,就坐起來伸了一個懶腰。
這時顧廷禹走進教室,他拿走了夏末桌上的那串鑰匙,然後故作慌張地說道:「哎呀,我的錢包怎麼不見了!」
夏末靜靜地看著顧廷禹的表演,笑了一下,然後她送給顧廷禹兩個字的點評:「幼稚。」
這傢伙怎麼這麼愛玩啊!不光喜歡自己玩,還喜歡逗別人玩。
復讀生裡面,就屬他每天活得最滋潤。媽媽天天給他送飯,所以午飯、晚飯他都不用擠食堂。午休時間,他不是跟人聊天就是去打籃球。偶爾他還逃一節下午的自習課,不知道幹嘛去了。
能把暗無天日、痛苦壓抑的高四過得如此豐富多彩的,估計只有顧廷禹了吧。
不過這也可以理解,誰叫人家有個超級有錢的老爸呢?他這輩子哪怕什麼都不做,都能比班裡的任何一個同學過的好。當然,這個好主要是指物質方面。
下午的化學考試很正常,夏末發揮穩定。
第三天上午的英語考試,夏末出了一點小狀況,她光顧著看後面的看圖作文,沒有留出充分的時間看前面的聽力,導致她前面五個聽力題目都沒什麼把握。
這不算糟糕,糟糕的是她沒看懂作文題目裡的圖,她只能憑藉自己的理解完成了作文,不知道跑沒跑題。
下午的生物考試有些難,夏末心裡很沒底。
鈴響交卷,夏末回到三班,趴在桌子上閉著眼睛休息。
九月聯考終於結束了,果然名不虛傳,實在太難啦!
突然,夏末聽到有人敲她的桌子,她睜開眼睛,看到顧廷禹一張嚴肅的臉,他低頭對夏末說了四個字:「不要氣餒。」
夏末被顧廷禹這句莫名其妙的鼓勵氣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