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
“我們是為了檢查屍體有沒有出現病菌變化,如果一旦沒有及時處理,疫情在軍中擴散,不是更糟糕嗎長官?”
謝雪芙還想再說什麼,但是他注意到了路過希尼爾,眉頭一皺,把桑尼丟在一邊,大步走了過去。
希尼爾頓時暗叫不好,可是也來不及了,謝雪芙擺明了要和他說話,他只能硬著頭皮頂住。
“你昨天發燒了?”
“是。”
希尼爾本來覺得他會再像那天一樣罵自己是賤民雜種沒用丟臉之類的,謝雪芙卻沒有罵他。
“有找軍醫看過嗎?今天身體恢復的如何?”
“嗯,已經好了。”
希尼爾偷偷的瞄了謝雪芙一眼,卻發現謝雪芙看著他的表情不是一開始的陰冷,也不是後來的厭惡,而是一種……類似煩躁和糾結的表情。
發現希尼爾在觀察他,謝雪芙立刻板起臉,開始訓話:“明天的任務,是幾個中隊聯合行動,至關重要,而且需要配合,你總算是我得意的學生,可別到時候又搞什麼發燒嘔吐的飛機!”
希尼爾無語了,得意的學生?
謝雪芙是這麼看他的?
有人會強迫自己的學生挖別人的心臟和眼睛嗎?
他現在對謝雪芙排斥的心理很嚴重,不僅僅是害怕,還參雜了討厭的情緒,而且這種情緒顯而易見,謝雪芙也不是看不出來。
“你很恨我?”
“是!”
希尼爾照實回答,反正兩個人都已經撕破了臉皮,也沒必要再裝下去,本來他對謝雪芙還有一絲尊敬的,畢竟謝雪芙也教過他很多東西,但是現在他沒法和這個人好言相向。
“我對你恨不恨我無所謂,我只要求你作為一個軍人,就拿出個軍人的樣子!作為一個男人,就拿出個男人的樣子!戰場上不需要弱者和懦夫!更不需要憐憫和同情!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命令!你想要活下來,就必須遵守這個戰爭的規則,現在可沒有什麼人在旁邊護著你!最好搞清楚,聽明白了麼?”
謝雪芙居然對他來了一通嚴肅的思想教育?
希尼爾愕然的同時,卻還是點了點頭。
不管怎麼說,謝雪芙說的沒錯,他確實很幼稚,昨天的事情雖然讓他很噁心,卻也向他證明了戰爭的殘酷性,現在麥克斯不在身邊的感受異常鮮明,他需要更高的覺悟。
不管是第一次開著飛船參加戰鬥,第一次自己獨自用偵察機完成任務,第一次跟著正規軍參加實地戰,第一次殺人,一步一步的,希尼爾的心理在逐步堅強,他在迅速的成熟,只是他自己感覺不到。
看到希尼爾在思考他說的話,謝雪芙露出先前那樣有些複雜的表情,他壓低了聲音:“希尼爾,我有一件事,需要你合作。”
“啊?”
希尼爾愕然的看著他,謝雪芙不會再要他去挖心臟吧?
“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需要你破解一個禁制。”
謝雪芙有些煩躁,他從懷裡掏出一個紙質的信封,這在現在完全是古董。
“這是什麼?”
希尼爾瞪大雙眼。
謝雪芙把那信封遞給他,儘量裝作不經意的樣子:“你的精神力也不錯,看看有沒有方法能開啟。”
希尼爾奇怪的接過來,翻來覆去的打量,這是什麼意思,他自己打不開嗎?
“這個信封……是一位……一位很重要的人留下來的,上面有禁制,我現在打不開,所以想看看你能不能……”
他的話還沒說完,希尼爾就像平常那樣,把信封裡儲存完好的信紙抽了出來,不費吹灰之力,他拿著那頁信紙,眨眨眼,彷彿謝雪芙剛才說的都是笑話:“禁制?”
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