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了一聲,閉著眼還有些瞌睡問:“什麼時辰了?”
蘇伯玉:“午時。”
什麼!商凌月一驚,孩子,壞了,她急忙挺身便要坐起,她怎麼睡到這會兒了。
蘇伯玉一用力就把她又壓回了懷裡:“我已經吩咐了奶孃照看。”
商凌月這才放下心來,無奈看他:“我怎麼睡得這麼沉。”孩子哭都聽不見。
蘇伯玉道:“幾夜沒睡好,你太累了,今天什麼事都不用幹,就睡覺。”
商凌月失笑“哪有這樣補覺的。”說完想起他短短時間內到了陝州,路上怕也是不眠不休,白天黑夜趕路,還有追兵,收回視線就闔住了眸窩在他胸口:“也行,你陪我補吧。”
蘇伯玉闔住眸,指腹在她背上摩挲著:“嗯,一會兒高盡國送早膳過來,吃了再繼續睡。”
話音落後,殿裡又恢復了寧靜,沒過多久高盡國就送來早膳,二人穿上裡衣用了些就又回到床上,蘇伯玉摟著她說了兩句話就沒音了。商凌月抬頭看去,見他眉目睡得安穩,眉目舒展,難得見他這麼放鬆的睡容,微微勾了勾嘴角,竟是格外的開懷,放心闔住眼埋在了他肩頭,不知不覺也睡了過去。
此時的盤鎬,突魯贊聽罷回來的左將軍回報:“你是說蘇伯玉受了重傷,性命垂危?”
左將軍頷首:“是。”
突魯贊若有所思看向他:“本相知道了,你下去吧,”
左將軍離開後,書記官道:“相爺有何想法?”
突魯贊冷笑:“讓他逃脫了,這生死就不是由我們說了算,不必受此訊息影響。”
第二日早朝,陝州行宮,蘇伯玉當堂對眾人說了盤鎬陷落的情況:“吐蕃大軍已經掌控盤鎬,扶立陛下的族弟陳國郡王為偽帝,大肆冊封留下的文武官員,已然成立了新朝廷,五日後就舉行登基大典。百姓生活倒是未受太大影響,一切如舊。”
文武百官聽了,霎時炸開了鍋,有人出列道:“陳國郡王天生痴傻,吐蕃人這是要假借陳果郡王號令天下人為他謀利。”
有人附和:“是啊。”
有人憤慨:“荒謬!陛下尚在此處,豈容他吐蕃放肆!還號令天下,痴心妄想!”
“冊封百官,吐蕃人太不把陛下放在眼中了。我們必須儘快收復失地。”
群情激奮中,鳳耀靈走出了佇列,拱手行禮道:“陛下,這正暴露了吐蕃人的弱處,從他們這些時日接連昭告天下的偽帝詔書便可見端倪,一天三令,甚至於朝令夕改,足見其內心惶恐,所以迫不及待要穩定局面。局勢對我們而言大大有利。”
周昌邑出列,附和:“鳳相所言有理,臣也如此看。盤鎬非比西南諸州,是我帝國最中央,前進有黃河天險阻攔,他們不敢冒然再進,但要就此離開盤鎬,放棄侵佔的土地離開,卻也不甘,現在除卻西南,西北,東北、東南都有我軍部署,一旦我軍三面齊攻,他們唯有西南可退,若我們再截斷其退路,四面合攻,便可圍殲吐蕃大軍,他們不是不知自己進退兩難的處境,且吐蕃軍心現在共傾向於繼續推進,奪取更多戰利品,縱突魯贊有心帶著戰利品退離,其他將領們也不會願意。由此觀之,我們雖主動讓出了盤鎬,但卻換取了有利地位。”
頓了頓,掃過鳳耀靈和蘇伯玉等人道:“時至今日,才明白鳳相和統軍為何要勸陛下撤離,現在我們進可攻退可守,吐蕃卻成了困獸,再兇猛的野獸關在籠子裡,也只能任由我們擺佈了。”
商凌月聽到這裡茅塞頓開,一下子心結解開,釋然了當初選擇撤離盤鎬,而非派軍支援的愧疚,她還是目光短淺,沒有能看到現在,否則現在他們定然還在兩軍交戰的水深火熱中,勝不能速勝,僵持不下,百姓才真正是遭了大罪。
隨後眾人一起商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