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伯玉見她問完後才信了,眸光平靜。
商凌月問完才想到自己下意識的反應,不由凝眸看了他一眼,蘇伯玉視線專注在孩子身上,心頭平靜下來。
待孩子吃飽了入睡後,她轉向他問:“你剛剛說病兒?孩子的名字?”
蘇伯玉點點頭:“孩子剛出生就身體不好,我命欽天監看了生辰八字,乳名暫取個病字,為的是給他消災去厄。賤名好養活。”
商凌月知道在商姒帝國孩子早夭時有發生:“還不錯。”說完想起了漢武帝的乳名,她不由對他笑道:“我們那兒有個皇帝的乳名意思是豬,病兒比他的好多了。”
蘇伯玉看著她的笑顏,不由道:“你想知道我的乳名是什麼嗎?”
商凌月愣了一下:“哦?是什麼?”
蘇伯玉道:“也是一種動物,十二生肖裡的。”
商凌月也不知想什麼,脫口就說了一個:“豬!”說完看著蘇伯玉瞬間無奈的臉,自己先忍不住大笑起來,
蘇伯玉搖搖頭:“不對。”
商凌月自知剛剛也沒什麼可笑的,可她就是忍不住,又道:“雞!”說完看他面無表情,好像沒聽見一樣,推了下他的胳膊:“雞!是不是?”
蘇伯玉搖頭:“不是。”
商凌月倒是愛猜謎,可惜沒耐心,兩個接著不對,登時就沒了猜下去的興致,收回手來,去看了眼孩子,見他沒被吵醒,才放心看著他咕噥道:“你揭曉答案吧,不想猜了。”
蘇伯玉道:“兔兔。”
商凌月呆了下,怎麼也沒想到是這,就那毛茸茸萌萌的小兔子,他!盯著他俊雅如玉的臉,想著他,忍不住笑了起來,這也太違和了。
蘇伯玉不解盯著她:“你笑什麼?。”
商凌月聞言更笑得不行,道:“誰給你取的?”
蘇伯玉沉默了,沒立即回答。
商凌月察覺出了他的異樣,雖然他看起來和往常一樣,笑意漸漸消失在了臉上:“怎麼了?”
蘇伯玉見她的反應,鳳眸閃爍了下,又隱去了所有情緒:“是我娘取的,我出生那年是兔年。”
商凌月聞言驟想起了之前周昌邑說的他的身世,看著他,細思剛才的異常,一個5歲的孩子能有多少記憶?他對他母親的感情竟這麼深,他隱藏得真深,平素他的手段如何能看出他原來也會有感情,她瞬間反應過來自己知道了一些不該也根本不想知道的東西,頓收回視線,“哦”了一聲,再沒說下去,便轉身去看孩子,目光定定落在孩子的小臉上,思緒卻已不知飄向了何處。
二人間又陷入了沉寂,剛剛的輕鬆笑語恍如隔世般,蘇伯玉起身說了一句:“沒有人能從你身邊搶走孩子。我去宣政殿,你早些安置。”
商凌月聽到第一句垂下了眼簾,確定他已不在臥房,她才回了下頭,視線在他坐過皺了的錦單上怔怔停留了片刻。
三個月後,臨近春節,上至皇宮,下至百姓,紛紛都在為春節做準備。
商凌月出了百日後就開始上朝,好在蝗災有驚無險,蘇伯玉也不知從哪裡籌備到了錢糧,平穩度過了糧荒,等到明年開春後就一切都能好轉了。
底下的大臣稟報這一段賑災的情況後,商凌月放了心。
就在此時,殿門外突然響起一人響徹雲霄的喊聲:“六百里急報!”
商凌月面上的喜悅微散,這是出了什麼事?居然用六百里加急傳報,急忙道:“傳!”
片刻後,送信的使人已經進了朝堂,傳來的奏摺由蘇伯玉呈給了她,她低頭看著,信使道:“河東道爆發瘟疫,已經死亡一百三十一人,現已全城戒嚴,但有疫情尚未發生時離開河東道的商人,行商文牒上記錄,他們有到京城,西域和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