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嵐有話直說,笑岔了柳絮飛。
“你還真爽快。”他喜歡。“在下姓柳名絮飛,是這家酒樓的少東。”
柳絮飛正式向艾嵐介紹自己,只見艾嵐遲疑了一下,也跟著自我介紹。
“我叫艾嵐。”他不是很習慣在不在下那一套,在家鄉隨興慣了,大家都直來直往。
“愛蘭?”就連名字都像女的,越來越可疑了。
“艾草的艾,山嵐的嵐。”他挺直腰桿兒回應柳絮飛質疑的目光。“我姓艾,單名一個嵐字。”可別弄錯。
“原來如此,是我誤會了,我敬你一杯。”柳絮飛也不囉唆,為自己斟了一杯酒就先幹為快,害艾嵐不得不也跟著乾杯。
“這酒芳香細膩,酒體醇和質厚,入口滑潤甜爽,不錯。”喝完了酒,艾嵐立刻給予評價。
“艾兄你真內行,這是咱家酒坊私藏的銘酒。”不外賣的。
“醅回八次釀三年,這酒就有下功夫了。”雖然不若他自己的釀酒來得好喝,但也算可口,值得嘉獎。
“艾兄的舌頭果真敏銳,這酒確實經過八次醅制,入窖三年,一個月前才出窖,全給你猜對了。”柳絮飛更加佩服艾嵐了,果然是個奇才。
“這沒什麼。”他逢猜必中。“只是可惜了釀酒師傅的苦心,若能多回醅一次,多串香些時候,味道會更香濃,純度也會更佳。”
“艾兄怎麼會對酒這麼內行?”不但能準確無誤說出原料及釀製時間,還能指出其中的缺點,一般人根本做不到。
“我是一名釀酒師,當然內行。”若是連這最基本的差異都不會分辨,那可會對不起他死去的爹。
“你是個釀酒師?”這意外的答案,讓柳絮飛用力放下手中的杯子,感興趣地看著艾嵐。
“是啊!”艾嵐用力點點頭,不曉得他又怎麼著,這般驚訝。
“看你年紀輕輕,竟然是個釀酒師。”不可思議。
“我爹也是一名釀酒師,我打小跟他學釀酒,手藝好得很呢!”艾嵐不服氣地挺起胸膛,就怕人家嫌他年紀小,看輕他。
“以你的個頭,釀酒過程想必很辛苦吧!”要時常攪動原料,一攪就是幾百甕,光這一道工序就很累人。
“聽你這麼一說,還真的挺辛苦的。”他的個頭嬌小,手臂只有普通男人一半粗,經常得花兩倍力氣,才能做好工作。
“可不是嗎?”他就說吧!光從外表誰看得出來他是釀酒師?讀書人都比他強壯。
“以前還有爹幫我,但自從爹去年過世以後,凡事都得靠自己,是有些累。”艾嵐承認他是有些力不從心,但沒辦法,這是他吃飯的傢伙,況且鎮上的人都愛喝他釀的酒,不幹不行哪!
“不曉得艾兄釀出來的酒是什麼味道?”柳絮飛十分好奇。
“你要喝嗎?我恰巧帶了一壺在身上。”艾嵐從包袱中取出一小瓶用葫蘆裝的酒,拿給柳絮飛。
“求之不得。”柳絮飛接過葫蘆,拔掉木塞,倒了一些在杯內,拿起來小啜一口。
有如鮮蜜甘醇的佳釀,瞬間滑過柳絮飛的喉頭,大大震撼他的味覺。
這、這是?
難以置信地將剩餘的酒一口氣倒入嘴中,柳絮飛發誓他這輩子沒喝過如此棒的酒,簡直是瓊漿玉液,滋味美妙到難以形容。
“怎麼樣,好不好喝?”艾嵐對自己的手藝極具信心,鮮少人有機會品嚐這款家傳的秘酒,但只要喝過的,沒有人不說贊。
柳絮飛壓根兒說不出話,這酒的純度或許不如大麴那般高、那般烈,卻有另外一種說不出來的好味道,只要啜上一口便會上癮,深深為之入迷,說是全天下最好喝的酒也不為過。
“豈止好喝,簡直好喝極了!”好喝到他迫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