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腔,口中都是那種酸澀之感。
“咳咳……咳!”
最終一陣猛咳,將眼淚衝了出來,卻又連忙收回猩紅眼神,這一驚慌失措的樣子撞進齊子羅的眼中,卻像極了因為違心,才被嗆了聲兒。
“子羅不過問問母妃怎麼走的,大哥反應是不是有點兒太大了?”
齊元嘆了口氣,又喝了茶勉強壓下去那種不好受,回道:
“母妃的死,子羅不是第一個看到的嗎?”
那黃粱白綾,慘白髮青的面容,他那時才幾歲吧,一睡醒便看到高高掛著一個人影,半吐舌頭,眉頭緊皺,脖子因為掛的時間太長勒出來的青紫印,早已經將白綾嵌進。
後來拖她下來的小太監,想要將她脖子上的白綾抽下來,卻硬生生的扯掉一塊兒青紫肉。下的那小太監杵在那裡動彈不得。
還是齊元見了一把扯下,同時脖子也模糊不清。
那時候齊子羅還小,躲在自己母妃屍體邊,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就一個勁兒的哭,直到長大,他越發越覺得不對勁兒,那種死法,除非掛了有幾天了,不然怎麼可能會嵌進脖子肉中?
不過那時候因為要草草結案,而且這個女人家裡實在沒什麼顯赫之處,還有幾個權貴,像是貴妃等人壓著此事,鬧騰幾天後也就這麼算了。
齊元斷不可能說出實情,齊子羅翻了案底早早就查出來,那件事情的貓膩。
“那大哥還是管好蘇承,不要讓他在亂擾人。”
“看的出來子羅對為兄這個隨從,很是上心。”
齊子羅莞爾一笑道:
“子羅也看的出來,大哥對子羅的花開很是上心。大哥早些回去的好,免得那魏打到這裡來了,沒幾個兵器抵著,傷了您的龍體可怎麼辦?”
“兵器?”齊元沉思。
“這都要打到眼前了,連一把弓箭都未看到。”他回道。
齊元站了起來,揹著手看著前方,眉頭微微一蹙,眉梢間微微帶有寒光。
“子羅,再等幾天。”
誰都知道運來的時間上會有限制,就算現在去運,從潮州蔡家運來也得兩三日,誰能定奪這兩三日之間會發生什麼?
那人聽到這幾個字,竟然苦笑一聲:
“好。”
這一個“好”字,說的似千斤重。齊元沉默一會兒丟了一句話:
“小心齊。”
隨後便出了封湫。
齊子羅沉著臉,齊最近,心裡的算盤也是打的緊。這天下就要分崩離析,他這時卻總想插一腳。
他又是在想什麼?
兵器這件事兒,又不是不懂,既然那次要求兵器萬箭,齊元下了聖旨誰敢不從?現在這兵器未運到,分明是齊元的問題。
齊子羅已經不想去深究這裡的問題了,彷彿一層層麻,披在自己身上扯也扯不開。
走一步算一步,有時候覺得挺好,可是誰能真正放下心來,去走一步算一步?
齊元走後的第二日,便有兵器送到,而且齊華和南宮珏兩人都來了,又一次送兵器那麼大陣勢,連他倆都過來了。
明眼人都看的出來有什麼貓膩,齊子羅也不慌,照常去迎接。
一旁人正準備清點每箱裝的兵器多少,齊華卻敲了敲裝兵器的木箱,道:
“七弟這是不信二哥?”
正在一旁大樹影子下乘涼的齊子羅一臉不耐煩的回道:
“信,信。”
可是這種敷衍入了齊華的眼,他的臉色是變的不太好,一小兵正準備繼續開箱驗貨,齊華剛觸上箱子的手敲了兩聲兒,一眨眼便從齊華身後衝出一人,一記狠踢,那現場兵邊踢出好幾步遠。
一旁封湫小兵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