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卻在這裡拉起了‘杆子’,是要反水(造反)嗎?”
“反水?”
鄭三炮笑道:“我可是和大當家在關公爺面前焚了香,喝了血酒結拜的兄弟!我曾立下毒誓,願意為大當家‘走馬飛塵,不計生死’,若是違背了誓言,香折頭斷!……你說我拉隊伍反水叛變,倒是冤枉我鄭三炮了!在場的兄弟哪個不知道,自從你入寨後,就暗地裡拉幫結夥,將山寨搞的烏煙瘴氣,如今大當家這一病倒,你竟然對我動氣手來了!只怕眾兄弟們不服……”
二當家聽後,急道:“你!你……”
鄭三炮向身旁人喊道:“都把槍窯了(收起來)!我看她敢殺我不!”
這時,二當家身後有個‘接靈子’,這人頭腦轉的特別快,他趴在二當家的耳旁悄聲說道:“二當家!這幫人起了屁(鬧事),惹惱了什麼都幹得出,現在大當家久病不起,先別觸這個黴頭!等抓到把柄再說……”
二當家自知不是鄭三炮的對手,聽了‘接靈子’的話後,壓了火,收起槍別在腰間,說了句:“成!三當家有種兒!我們走著瞧!”說罷,帶著那幾個‘裡四梁’,轉身走了!
哼!
鄭三炮冷笑道:“娘們家家的,跟我鬥!找個機會讓你見到三爺爺的床上功夫!”說罷,鄭三炮向眾人喊道:“吩咐下去!晚上寨上擺宴!為新來的那幾位兄弟接風洗塵……”
身旁有人回道:“三當家!這不妥吧?”
“不妥?有何不妥?屋裡頭的那幾位住在這裡,早晚會被這騷娘們抓到把柄,莫不如咱們明著告訴她!看她能把我怎樣!”
“可是……怎麼跟大當家那頭交代?”
“這個放心!我自有辦法!”說罷後,鄭三炮指著那為方臉的下手說道:“還愣著幹嘛?快去找張一手給那幾位兄弟把把脈象!”
方臉的漢子應了一聲,轉身請張一手去了。
眾人轉身進了屋。
未過多久,張一手就被他請了過來!
這張一手原本在山下開了間生藥鋪子,後來被蔣老拐抓到山上,為山寨人看病抓藥!張一手聽了一陣白世寶的脈象,然後又翻開白世寶的眼皮瞧了瞧,然後向眾人說道:“這三人脈象不穩,眼底泛紅,現在正值初秋,書上說:‘秋月之火,性息體休,得木生則有復明之慶,遇水克,難逃熄滅之災!’,我看他們是急火攻心,心火焚身所致!”
燕子飛看著馬五爺,相互點了點頭。
三和尚插話道:“要如何醫治?”
張一手想了想,說道:“我用銀針刺穴,先卸了他們體內的火氣,然後再熬些草藥給他們吃,不消幾日就無礙了!”
燕子飛拱手謝道:“麻煩先生了!”
“兄弟客氣了,先讓他們好好靜養,我回去取銀針!”說罷,張一手將鄭三炮拉到一旁,悄聲說道:“三當家!……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把大當家的藥劑加量了一倍,不出三日,必有反應!”
“噓!”
鄭三炮說道:“去辦吧!事成了不會虧待你!另外……這幾人有些本事,給我好好照料著,我留他們有用!”
張一手點頭稱是。
夜晚十分。
飛龍山寨內披紅掛綠,殺豬宰羊,大擺夜宴,土匪綹子們用桌子鋪成了一道長席,桌上擺了八碟八碗,八葷八素,成壇的刀子酒,成塊的燜豬肉,全羊在架子上烤著,牛頭在鍋裡燉著!
燕子飛、馬五爺、三和尚陪鄭三炮坐在上首的位置,眾土匪綹子們也按照職位分了主次入座!只見鄭三炮端著海碗酒,向土匪綹子們說道:“今個兒我帶幾個崽子下山去‘接財神’(綁票),沒想到遇到了這幾位高人,一道請上山來,和大家見過見過!”說罷,端起海碗來一揚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