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讓他們避人耳目,不會被朝廷的人注意到。”
我忽然想到,問:“我們幾個都沒人注意到,可是你呢?你堂堂江夏王說不見就不見了。”
南英道:“這你不用擔心,這次我早有打算,已佈置了好些時日,所以調軍佈置以後,對朝廷上摺子說昔日戰場舊傷復發,需要到崑崙山閉關靜修。"
"你真的受過重傷?"我忙問。
"嗯,收服齊王部眾時受了點傷。"南英淡然。
怎麼可能是一點傷?若是如此又如何可以拿來向朝廷請命靜養?
我黯然:"我不知道以你的武功修為和謀局計策,也會受傷。戰場果真是刀劍無眼。都是因為我。。。。。。"我低下頭,完全愧疚難當的樣子。
"明空,唉,"南英嘆氣,"我不告訴你始末,你是不會罷休了。"被他發現了我的哀兵之策,他有些無奈,"齊王那場仗確實不好打,齊王畢竟是先皇親子,既不能死傷也不能太過折損了面子,而平叛又拖不得,要速戰速決。一是為了天下安定,二來那時叛亂不定,你牽在太子和李泰其中,若不速決,一旦有個萬一,你首當其中受到傷害。"
"那你怎麼在短短時間就平了亂?你哪裡受了傷?"我急急問道,雖然剛剛有誇大自己悲切的嫌疑,我知道時過境遷,畢竟南英好好地站在這兒,可還是忍不住擔心。
"我在齊王軍營外守了一夜,當天快破曉防備最低的時候,我入敵營,生擒了齊王。可是齊王封地多山林瘴毒,我守了一夜,被毒所侵,又被當地特有的紅尾蜈蚣咬了一口。。。。。。"
"啊!?"我驚撥出聲。
"拿下齊王時我被圍攻,被齊王座下的江湖高手趁著毒發,一劍當胸,傷了肺脈。當時抓了齊王回到軍營以後,軍醫以為我救不活了。"南英淡淡幾句敘述,完全聽不出當時的驚心動魄,可是我又怎麼會不明白?
我還要細問,南英卻說:"軍醫是被我所中之毒給嚇到,認為錯過了解毒的時機,無法可解。可是我們崑崙派總有些解毒的法子,我慢慢調理,自然是好了。只要以後不再中同樣的毒,就不會有事。"
我聽南英語氣如此,顯然不願我擔心不想再多說,可既然他原原本本地告訴了我,也就是這傷如今已無大礙。而且他後來也征戰多次,沒有什麼事,我於是隨了他的心意道:"如今沒事就好,你今後萬不可再因為我而涉險。"我看進他眼中,"南英,我就只剩你了。"
南英看著我,神色悲憫起來,卻也有股堅定,他也明白吧,我所有真正能交心的的人全都離去,只有他了。他不能有事。
南英給了我一個溫暖的笑容,說:"不用擔心了,如今這也只是幌子,省得有人注意到我。等我們離開了中原,到了西域,我就可以對外宣稱江夏王舊傷不治,殉國了。”
“你……”我瞪大眼睛,這短短几句話,就把自己給抹掉了?
“好了,這有什麼的,不過是個身分、名字。”他果然對我有讀心術,“明空,你也知道,我對這個當這個李唐的王爺沒什麼興趣,可是那時候我只有這樣才能留在皇室留在朝堂,才能幫到你,如今一切都不同了。”南英一向平淡,此時也有些激切,想來這一刻他等了真是許久。
我受他感染,也為即將要徹底自由而雀躍,重重地點頭:“嗯!”
南英又說;“你記不記得,我們說過要去很多好玩的地方,我們要去西域的天山,要去敦煌的鳴沙山月牙泉,要去樓蘭給你買最正宗的衣裙?”
“是哎,我們還要去吐魯番吃葡萄,吃烤全羊!”我附和。南英見我高興起來,神情更加明朗,他還是那麼個清雅無雙的人,多年來征戰的滄桑和戾氣彷彿從未有過。
他一身白衣站在陽光裡對我講著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