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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之輪仍然在不停地向前滾滾前行,它碾碎了不知多少人的權力慾望,但很多東西是不會變的。
世民的晚節不保,無論史官或後任君主以何種目的加以掩飾,仍然藏不住繁華過後的慘淡經營。說得更殘忍一點,這世上決不會有完美這個詞,除非見好就收。如果世民在魏徵之後而去,倒也落個名留青史,老來也不用落下如此敗筆。可惜李家之後竟出不來一個能人,只能讓世民苟延殘喘地揹著黑鍋了,直到奇女子的出道。
“所以,權力這個硬幣不是那麼好拿的,即使你用它獲得了最大效益,但要是你忘了它是雙面的,代價就會降臨哦。
這就是遊戲規則,世民最終犯規了,他對成功太過留戀,那張世界上最不舒服的椅子,竟讓他沉迷了那麼久,直到他走進墳墓 。
過客的停留
——蘇子?黃州?赤壁賦
一個人,到了四十歲,該經歷的業已經歷,身處風波浪尖,遭受世間種種磨難,走了太遠太累,就要停下來思索生命的真諦。漸漸看透世間的悲歡離合無非只是過眼煙雲,同時面對年華的老去,開始再次做出抉擇:是急流勇退,還是奮而前行更進一步,在這個時候,一切都會有最後的答案。這,就是不惑。
蘇子到了黃州,大約就是這個年紀。此前,他愛過恨過,疾惡如仇,做N多人的救世主。面對朝綱的混亂和姦佞小人,他“如蠅在食,不吐乃已。”累於名聲,終於出口成禍。雖遭流放,但內心卻已平靜了許多。能找機會遠遠離開蚊蠅孳生之地,以名利為代價換回自由,他當然樂意接受這比不錯的交易。比起“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悲恨與執著,蘇子所採取的方式較屈子而言,多了一份“惹不起,躲得起”的幽默和淡淡的無奈。而生命的智慧,也就在對自我的解嘲之中萌芽,鼓勵人去接受逆境,開始全新的路途。
旅程當然辛苦,清貧的日子也令人受窘。但家人相伴,一路風景,這目的地,便也在不知不覺中抵達。對活在路上的蘇子而言,黃州,不過是他暫時停下來的又一站。能找個窩躲進去,歇歇疲乏的靈魂,成了他向命運女神提出的最想要的禮物。
對於這樣一個自然最聰明的孩子,即使是命運女神,也不忍心破壞她的夢吧。於是,東坡居士,陶潛一樣的隴畝生活,夜半遊魂,喜雨亭聽雨和赤壁夜遊,成了他在黃州的重頭節目。
他開始愛上這種生活,隨興,自在,輕鬆。更重要的是,他發現自己開始了迴歸——擁抱自然,詩意的留下生命的痕跡。
他喜歡結交知心的朋友,有道士和尚,也有不識字的農婦。他喜歡酒,卻常常不過三旬便醉,然後睜著朦朧的眼偷偷地爬上城牆去看月亮,還有半夜醒來,去承天寺閒逛,在夜色中,尋找一種孤獨。
更喜歡他分別已久的朋友,千里迢迢趕到“鳥不拉屎”的黃州同他一起吟詩作畫,喝酒聊天。那是一種不被遺忘的感動,彼此心靈相通的共鳴。人與之間的溫暖,就這樣點滴瀰漫在他的心裡,化作文字,記載了時間。
於是這種對於生活的幸福伴隨著他的詩詞,他的散文,他的賦流傳了下來,雖隨歲月的淘蝕,經歷千年,仍然真誠而醇美。至今讀來,仍然能觸控蘇子那質樸而又鮮活的靈魂 。
他的文字,不同於莊子的絕望逃離,不同孟子的雄辯執著,不同與屈子的離怨國恨,不同於孔子的善良濟世。他,只是人,一個完整的人記錄,化為永恆,充實了多少寂寞的靈魂。
於是就有了那個令人迷失的月夜遊記和那篇流傳千古的賦文。
蘇子不借壓韻,行文隨意,是一種半醉微醺中情感的自然流露。憑藉音韻和氣氛寫就的短短百字,道出人在宇宙中的渺小,又說明人在此生可以享受自然之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