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則在陰暗的廢墟中哭泣。他們痛恨他們的首領與“異族”握手:“這算什麼?不能就這樣算了!我們不需要入侵者的友好!同胞的血不能就此白流!我們要奪回失去的家園!”他們一邊勞動,一邊擦著早已沾滿血跡的武器,高喊著:“復仇,復仇!為我們的兄弟復仇,為我們失去的一切復仇!”
在約旦河的另一岸,猶太人在尋找著可以找到的任何武器。他們痛恨他們的領袖與一個手下敗將握手,這是猶太人的恥辱!他們用流淌了千年的約旦河水洗掉武器上的血跡,同時在忙碌著。女人和孩子,則在已成廢墟的家中流淚。他們高喊著:“復仇,復仇!”
終於,一顆年輕的子彈射穿了猶太總理的心臟,倒下的殷紅一片,也不只他的血。
拉賓之死,只是一切噩夢的開始,命運之輪停止了轉動,一切,又重歸混亂。
人 彈
週末,酒吧。人們在快樂中迎接死神的翅膀。血肉橫飛,殘肢遍地,空氣中瀰漫了燒焦的味道。地獄離我們如此之近。
他走進了燈光迷離的空間,周圍到處都是年輕的笑臉。他不敢直面陌生人友好的目光,而他眼中,仇恨在燃燒,絕望在嗚咽。當心不再流淚也不再流血的時候,要麼變成鐵石,要麼變成野獸。
將手中的雞尾酒一飲而盡,他引爆了掛在腰間的炸藥。“再見。”撒旦的微笑在他的最後一刻,留給世間的,只剩下無盡的寒。
當一個人不再有生存下去的勇氣和希望,不再有要保護的東西,不再有血脈相連的親情,不再有活著的價值時,他用年輕的生命讓三十多條與他同齡的美好在剎那間消失不見,只剩下灰塵和硝煙。
二十歲,剛開始擁有未來的生命,就這樣匆匆帶著仇恨畫上了旅程結束的句號。
“為什麼只有我活下來?為什麼?”聽,這是他心靈的吶喊!
就在幾天前,他的父母在經過一個哨所時,遭到以軍機槍瘋狂的掃射,整輛車只剩下打不爛的鋼鐵骨架。而原因,只是在經過哨卡的時候,沒有按照規定正常減速!而他從小用生命去保護他才十歲的妹妹,也在玩耍的時候,慘死在前來鎮壓他們同族暴亂的以軍坦克之下。
一個小女孩在冰箱上留下了這樣的便條:“親愛的媽媽,我等不及長大去成為烈士了。願安拉與你同在。”
當母親看到她的孩子神色凝重的走入廚房,用稚嫩的小手費勁地拿起切菜用的刀時,她終於明白,那冰箱上笨拙而又歪斜的塗鴉絕非只是一個小孩子開的玩笑!
“媽媽,我想哥哥,我要報仇。”被淚流滿面的母親緊緊摟在懷裡的孩子,睜著清亮的眼輕輕地說。語氣中充滿了本不屬於這個年紀的成熟和鎮定,她的心,早已要不起溫暖和安慰。
有多少孩子面對的,不是晴朗的天!
那個叫做阿拉的女孩,今年只有五歲半。
寬 恕?
當你,用心來喚醒另一個人的生命時,你,也會重生。
醫學無國界,不,生命,無國界!
當一個猶太人的心臟植入一個信奉###,講阿拉伯語,並且素昧平生的人的胸膛中時,他與他的生命,復活了。
儘管,那個捐獻者早已離開了這個世界,但只要一聽到那有力的心跳,兩位母親,就會感到一絲溫暖,繼而老淚縱橫。
同樣的事,在繼續發生著。因為還有愛。
誰說,不能“寬恕”?
牆
千百年來它立在那兒。它代表了神聖。
它就是耶路撒冷!
猶太人人信奉它,是因為希望和懺悔。他們的神,葬於斯,又在那兒復活。
阿拉伯人尊稱它是安拉的一部分,是清真。祈禱吧,為了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