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良,彷彿能夠聽得到,關羽正如何咬牙切齒,恨念著自己的名字。
身後,沿岸一線,他勇敢的將士們,正聚集在岸邊,揮舞著兵器,高揚著收割的人頭,向著漸逃漸遠的敵軍,炫耀著武力。
而整個聯軍大營,從旱營到水營,“周”和“關”的殘破旗幟,已盡被將士們踐踏在腳下,“顏”字的赤旗,已遍大營。
“主公,只可惜周瑜和關羽逃得比兔子還快,這一役未能將他們全殲。”
老將黃忠,興奮激盪之餘,心中還留有些遺憾。
顏良卻冷笑了一聲,不以為然道:“周瑜關羽若這麼不堪,一戰就被擒殺,他二人也不配做孤的對手了。”
黃忠微微點頭,又道:“那咱們眼下該當如何?”
“收軍南下,先拿下了合肥城,再北上去收拾那兩個餘孽不遲。”顏良冷峻一言,撥馬轉身,揚長而去。
一場大勝,斬敵一萬,俘敵五千,一舉攻破了敵營,此一役,實可謂大獲全勝。
次日,顏良留數千兵馬守營,親率兩萬五千多兵馬,挾著大勝的餘威,回往了合肥大營。
此時,淩統、朱桓等將,正率三萬兵馬,將合肥城依舊圍了個水洩不通。
被斷絕了訊息的潘璋,雖無法同外界取得聯絡,但卻仍能判斷得出來,近幾日間,周瑜必是率援軍前來救合肥了。
因為潘璋發現。城外顏軍將有半數兵力,都悉數調離了圍營,而且近幾天來。顏軍霹靂車對合肥的打擊,也明顯的減弱了不少。
潘璋因此推算出,顏良必是抽調了大批的兵馬,前去抵擋周瑜的援軍。
一時間,本來絕望的潘璋,希望又起。
潘璋每日都登臨城頭,向北觀望許久。盼的就是周瑜的旗幟出現在合肥城外,盼的就是城外的圍軍,狼狽撤逃的情景。
只可惜。盼了數天,潘璋沒有盼到周瑜的援軍,反而是盼到了大批的顏軍從北歸來,重新回到了圍城的行列之中。
潘璋的心情重新不安起來。希望正在他的心裡一點點的消失。但他仍不放棄,抱著最後一絲僥倖的心理,希望再死撐下去。
一天之後,潘璋的希望,徹底的破滅了。
為了震懾合肥城中的潘璋,還有頑抗的一城軍民,為了讓他們知道周瑜兵敗的訊息,這一次。顏良玩了一回行為藝術。
顏良下令,將所殺的一萬周劉聯軍計程車卒。把他們的人頭統統砍下來,將之在合肥西門外堆成了一座小山。
一萬顆血淋淋的人頭,堆起的小山比合肥的城牆還高,不僅僅是城牆上計程車卒,就連城內計程車民,也都看得清清楚楚。
這是何等恐怖的場面,整個合肥城,所有看到這一幕的活口,都為這前所未有的驚怖景象嚇呆了。
潘璋和他計程車卒,還有一城的百姓,精神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創。
所有人殘存的希望,還有鬥志,都被那可怕的人頭山給擊碎了,碎到一點不剩。
深深的恐懼之意,有如瘟疫一般,迅速的在城中傳染開來。
人心惶惶,士氣絕望,逾城而逃之事開始屢有發生,不僅僅是士兵,就連城中的百姓,也冒著巨大的風險,越城而逃。
對合肥人來說,越城而逃的風險,總比城破之後,被顏軍砍了人頭,為那一座人頭山添磚加瓦要小得多得多。
潘璋用盡了各種手段,什麼加強巡城,對抓獲的越城逃亡者,格殺勿論,但卻始終無法阻止城中軍民越城而逃的腳步。
甚至發展到最後,連潘璋的親兵隊,也開始出現逃亡。
肥水之戰結束後的第五天,蔣欽再次單騎出現在了合肥西門外,要求見潘璋。
潘璋知道蔣欽所為何來,但這一次,他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