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她擋在身後,不若芷凝公主的嬌小,刀削一般的輪廓,那雙眼睛滿是草原男子的血性,對上了滿身煞氣的夕顏。
“你是誰,這個樣子,會嚇壞我妹妹的。”
那口氣,完全就像是一個寵溺妹妹的哥哥,夕顏卻還沒忽略他的小動作,那放在身後的手握住芷凝的虎口,用力的摁了下去,像是在提醒什麼一般。
“此生非他不嫁,若你不介意,我可以與你共侍一夫。”
烏為汗的個字高大,而芷凝的個子卻嬌小了許多,與琉璃的女子相思,芷凝踮著腳尖,夕顏這才勉強看到了她的腦袋。
“芷凝公主如此大度,為了你家王爺,你也該學學才對。”
景帝向前兩步,擺出皇帝的威嚴和架勢,淡淡的開了口。
“顏顏。”
夏夜白叫了一聲,臉上揚起了笑容,整個人如沐春風,就像是個純真的小孩一般,哪裡還有半分的煞氣,其變化之大,比之夏日的天氣更甚,而其他的女子見了,更是歆羨夕顏能得夏夜白這般的疼愛。
一直護在景帝跟前的幾個侍衛見夕顏進來了,滿身的額煞氣,回過神以後,忙衝了過去,而另一邊,烏為汗見有人過來,拉著芷凝的手向後退了幾步,那些御林軍頓時將夕顏團團圍在正中。
“夏夜白。”
夕顏轉過來,看了距離自己身後只有幾米遠的夏夜白,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下一瞬,那笑容就像是疾風一般,陡然消失不見,就像是晴朗的天空一剎那間被重重的烏雲遮掩:“我想殺人。”
夜風吹來,樹上黃了一半的葉子陡然落下,帶著清冷而又駭人的煞氣。
“那就動手吧。”
一切,如此的理所當然,就連場上的其他大人也沒發現其他不對勁的地方,可額頭上卻有冷汗不停的冒了出來。
殺人,他們怎麼說的比殺(又鳥)還要隨意。
夏夜白停下了腳步,從懷中突然抽出一柄軟劍,夕顏笑著搖了搖頭,身子卻快一步做出了反應。
身子閃電般的向後退了兩步,夕顏的手肘用力的撞在身後的羽林軍的胳膊上,那人一痛,手上頓時一鬆,夕顏一隻腳反腿對著他的膝蓋用力一踢,身子卻微微前傾,那人手上的刀頓時成了夕顏手上的工具。
夕顏勾唇,反身三百六十度旋轉,對著那人的下巴就是一個用力的飛腿,朝著匈奴王子的方向踢去,其餘的人見狀,全部朝著夕顏衝了過來,夕顏冷笑了一聲,手上的刀用力一揚,以女子不能有的力度和靈活揮舞著,銀芒閃過,在燈光下,劃出暗黃的光芒。
莫青莫離兩人見狀,就要衝上去,卻被夏夜白用手阻攔,對身後的莫離道:“把門關起來。”
心裡藏著氣,不益於身心健康,是該讓她好好發洩。
莫離看了一眼場中的局勢,沒有說話,轉身朝著殿門的方向走去。
刀起刀落,鮮血四濺,一招一式沒有丁點的留情。
那些個官家小姐還有夫人們瞧著那四濺的鮮血,看著倒在自己身下的屍體,一個個尖叫出聲,有些甚至嚇暈了過去。
素白的衣裳,盛開的梅花一點點的盪漾開來,在雪地裡不停地蔓延,一朵連著一朵,然後綻放。
臉上雪白的肌膚,也染上了點點的血跡,那雙眼,猩紅的一片,似乎也被那鮮紅的色彩染紅了。
身著銀色開價的羽林軍一個個倒下,這是人嗎?這樣的手段,這樣的氣勢,完全的殺人不眨眼,即便是戰場上計程車兵,也無法說做到這一點吧,面對羽林軍的攻擊,不退反進,可那身子,卻總能靈活的躲開那些將要落在自己身上的刀劍,即使無法避開,也不會傷及要害,這,這怎麼可能是一個養在深閨的千金小姐可以做到的。
潺潺的鮮血,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