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連手都不顧了。
反覆問了好幾遍他疼不疼,步霄最後都被問急了,笑道:“就這麼幾個小口子,有什麼好疼的?”
魚薇還是不放心,想著等下有機會給他清理包紮一下傷口,周家外面那道防盜門有些地方是生了鏽的,她想了想,語氣堅定地說道:“不行,你得打破傷風的。”
步霄笑著扭頭看她,只能答應她:“得,去還不行麼,真是服了你了。”
車停在一條很幽靜的路上,這附近有很多巷口,車進不來。步霄停了車,魚薇下車站定,打量著周圍從來沒見過的陌生街道,這時漆黑的街上很冷清,一個行人也沒有。
可下一秒,她幾乎被步霄的動作嚇得心從嗓子眼裡跳出來。
他鎖好車,慢慢朝她走來,走到她身邊時沒停腳,但是右臂一伸,再次摟住了她的肩膀,順勢把她摟進懷裡,帶著她朝前走。
“……”魚薇在步霄懷裡,被他摟著,臉就靠在他的胸口,聞著他的味道,渾身滋滋燒熱,兩耳冒煙。
步霄倒是沒有任何不自在,摟著她的動作相當坦蕩,所以魚薇還是能感覺出,這個攬肩膀的動作跟剛才那個不一樣,剛才他是急瘋了,很用力,此時他只是虛虛地摟著自己,很禮貌,右手在她肩膀旁邊擺出一個“紳士手”,也不扶住她,就輕輕地垂在空中。
她明白他的意思,他是怕她今晚受驚了,現在還在安慰自己,讓她放心。
走到一個巷子深處,魚薇才猜到這是什麼地方,這裡的建築都是古色古香的,應該是步霄開的古玩店,果然,走到兩扇黑漆大門前時,步霄停住了,摸出鑰匙開門。
他既然要開門,就把她的肩膀鬆開了,魚薇在一片鑰匙響聲裡,抬頭看著匾額上三個字“無寶齋”,不自覺地念出聲,然後沉吟著問道:“為什麼是無寶?那不就是說沒有寶貝麼?”
步霄開了門,眼睛笑得在夜色裡亮晶晶的:“此地無銀三百兩,我說沒有你信麼?你肯定覺得我藏著掖著,不想把寶貝賣給你,非得進來問問我,你看,你現在就問了。”
魚薇笑了,他真的狡黠得跟只狐狸似的,還有這種歪理邪說。
進門之後是個店鋪,一片漆黑,魚薇也沒看清楚擺設,跟著步霄來到後院裡,後面是個小小的院子,步霄說他房間隔壁住著的是個古董鑑定的老頭子,魚薇看了兩眼漆黑的屋子,老人家已經歇下了,於是她輕輕地跟著步霄進了屋。
燈一開啟,魚薇仔細地打量起步霄的屋子,在步家的那間,只是他回家睡覺的臥室,這裡才算是他自己的地盤,於是不禁看了好久。
其實沒什麼好看的,除了床很大之外,沒什麼特別,還很亂,四處瀰漫著單身漢的氣息。魚薇找了張椅子坐下,步霄在門外打了個電話進來,她一直擔心著他手上的傷口,說要幫他塗藥。
結果步霄沒回應,抿著唇朝床走過去,咧開長腿在床尾坐下,人被身後的檯燈燈光映得身形很高大。
他眯起眼看著自己壞笑,笑得酒窩都出來了,才淡淡道:“你的小屁股坐在我內褲上了。”
魚薇心下一驚,趕緊站起來回頭看,果然看見椅子裡塞了一堆疊好的內褲……她頓時無語,哪兒有人把內褲放在這裡的。
“我找了個女性朋友,等會兒她接你去她家裡住。”步霄很隨意地開口道。
魚薇一愣,心情頓時黯淡了幾分:“我不住在這兒啊?”
步霄盯著魚薇看,咧嘴笑得更開心了,酒窩從唇邊展露,眼瞳發亮:“睡我屋?你不嫌我臭啊?”
魚薇想了想,很認真地回答道:“你身上一點兒也不臭。”
步霄聽她還一本正經思考他臭不臭這個問題,被逗樂了,撫額笑了一會兒,才略微正色道:“不合適,大半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