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比較寬敞的大廳,這時,酒樓吃飯的客人們都被帶頭的捕快給聚集到了大廳上,有的人神情不耐煩,有的倒還算閒適。
裴亦涵抬眼看去,裴三姑奶奶派出的那個跟蹤的人並不見蹤影,那人本是裴家的人,後來成了裴三姑奶奶的陪嫁,裴亦涵還是認識的。
可眼下卻不見人影,沒有這人,就算那個江南布商在這些人中間,他也找不出那個人來,不過一會,慕容月可能要對酒樓現在的這些人做個筆錄,到時再見機行事就是。
“死的人呢?”慕容月問一邊的衙役。
“回大人的話,在天字一號包廂裡。”
“大將軍,你找的人找到了沒,要不要跟本官去看看熱鬧?”
“走吧,過去看看。”本來這酒樓死人跟他沒有絲毫關係,可裴亦涵的直覺卻告訴他應該去看看。
酒樓裡有許多包廂,天字一號是比較豪華的包廂,也是有錢有勢的人經常坐的地方,此時,還未走進嗎包廂,裴亦涵就聞到空氣中有一抹濃厚的血腥氣。
等到了包廂門口,他們已經看到從裡面流出的一縷蜿蜿蜒蜒順著門外的過道繼續流動。
等進了房間,裡面有一張桌子,桌子兩邊分別坐著一個人,此時,這兩人的頭都低垂著,有一個仵作模樣的人正在驗屍。
看到慕容月進門,那仵作上前行禮道:“大人,屬下已經驗過了,這兩人都是被人割斷了脖頸而死,身上並無其他傷痕。”
慕容月此時的神色已經變的正經許多:“是在這個包廂行兇的嗎?”
“回大人的話,右邊這個商人模樣的,屬下無法判斷他是在何地被殺的,但左邊這個家僕模樣的,應該是在酒樓後院的茅廁被殺的,您看他腳上踩得髒汙,以及發出的味道。”仵作將另一邊的人頭抬起頭,裴亦涵馬上認出這人正是裴三姑奶奶的那個家僕。
他又把目光偷盜另一邊那個死去的商人模樣的人身上,難道此人就是當日贈送三姑媽晴雲紗的人,怎麼兩人都死了,是誰殺了他們?
既然仵作確定裴七兒是在茅房被殺的,又是何人將他移屍到此的?對方能夠在這段時間殺人,是不是早就發現了三姑媽認出了這商人,從而先一步下手為強?
慕容月仔細檢查了包廂內的一些情況,最後吩咐捕快去請酒樓的掌櫃和店小二問話,一回頭,則看到裴亦涵的眉頭緊皺。
“怎麼了,大將軍見得死人比本官多多了吧,莫非”慕容月突然想起一個可能:“莫非這兩個死人中就有你所要找的人?”
“其中一個是我三姑媽的家人,另一個也許就是我要找的人。”裴亦涵也不隱瞞。
“怎麼回事?怎麼跟你們家三姑奶奶扯上了?”
“還記得去年那個晴雲紗嗎,就跟它有關係。”
裴亦涵出府之後,枯蝶抱住女兒,仔細地看了又看,她月子都沒坐滿,就不得不去西南,走的時候,這孩子的樣子還沒有張開,可現在眉眼什麼都看的清清楚楚了,這是她和裴亦涵的血脈,要是在一年多前,她絕對想不到有一日會和一個故人成親生孩子。
說也奇怪,這孩子到了別人懷中,都是一副乖巧的模樣,但到了她的懷中,就像撒嬌般地纏住她不放,她一將她放下,她就開始哭了!
等把她重新抱起來後,她又一副乖巧的模樣,枯蝶有點哭笑不得,這孩子。
重新在他們房間內為女兒搭了個嬰兒床,王嬤嬤一副想要說什麼,又不好說什麼的樣子。
這年頭,既然孩子是奶孃餵養的,那自然是不會跟父母親睡在一起了,枯蝶現在的做派,明顯是想把孩子放在自己身邊照養。
枯蝶正打算給孩子喂自己的母乳,二院的小丫頭就進來稟告:“大少奶奶,崔家的三姑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