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待所宴會廳裡的小房間內,氣氛略顯壓抑。
“德柱啊,你說姐夫對你咋樣?”
趙德柱一臉茫然,心中詫異不已,這李懷德向來反感自己在廠裡如此稱呼他,畢竟這個稱呼是自己為了討好而硬加上去的。
儘管他內心曾不止一次渴望在人前這般稱呼,可此刻卻讓他摸不著頭腦。
“那肯定是好得沒話說啊,姐夫把我安排進了廠裡,還對我諸多照顧。”
“對了,我姐姐請您晚上過去一趟,說是要好好伺候您。”
李懷德看著面前這人還在在一口一個“姐夫”地叫著,不禁又露出冷笑。
“德柱啊,今天就不去了。以後再說吧!”
“不過,我最近遇到遇到了難關,你要不要幫忙頂一下?”
見趙德柱滿臉苦澀,又厲聲道:“你下去了,我還能幫你。要是連我也倒了?後果你自己想想!”
“現在,楊佑寧勢大,我自身都不好過啊。”
說著,頭往靠枕上一仰。“小看了天下人啊。區區一個江夏!嘿,楊佑寧真是走了狗屎運,平白撿了個聚寶盆那!”
見李懷德沒了談話的興趣,趙德柱耷拉著腦袋往外走。
“對了,你的那些不義之財,好好歸攏下,該退的就退了!”
淦!啥叫不義之財,好像你沒收似的!
老子才拿了三分之一不到,你讓我咋退!
趙德柱在心裡無能狂吠,但又不敢嚷嚷。
凸(艹皿艹 ),反正老子沒錢,愛誰誰去!
大不了魚死網破!
打定了主意的趙德柱,又牛了起來。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江夏在小劉秘書找來的時候,還滿是疑惑。
難道李懷德又要鬧么蛾子了?
沒料想小劉直接遞給他一個密封好的檔案袋,示意他親自開啟。
“江工,我以後是楊廠長的秘書了!”
“誒?那就恭喜你了?”
江夏也不知道該說啥,在他的認知裡,秘書這個活,不是從一而終的嘛?
貿然改換門廳,以後得路怕是有些坎坷。
小劉是個人精,又得到楊佑寧的示意,要和江夏打好關係。
知道自己要是不解釋下,日後交流會產生隔閡。
“江工,我是實習生,半個月前才分配給了李懷德當秘書。最近不是接到合併通知了嘛,楊廠長怕忙不過來,就把我調到他手下了。”
“畢竟,李懷德的辦公室,是招待所!”
江夏聞言大笑,那一點小隔閡也隨之消散。
“廠長送來啥了?”
小劉腦袋搖的和撥浪鼓一樣,“封著那,不知道,您自己拆開看。廠長就是說讓您簽了字,讓我帶回去。”
說著,直接背過身去,朝前走了幾步。
他哪能不知道里面是啥,那幾份檔案還是他親自封在檔案袋裡的。
但這就是秘書的生存法則啊。
楊廠長看似好心的把他調了過去,還轉了正。
實際上,直接在他身上打上了楊佑寧的標籤。讓他只能在一條路上走到黑了。
呵,這年頭,就沒有笨的人。
實在犯蠢的,歷史的大車輪子會給他來個深刻的教訓。
江夏只覺得小劉秘書很有分寸,這種相處模式讓他很舒服。
撕開檔案袋一看,除了幾份檔案外,還多了瓶紅色的印泥。
看著檔案江夏不冷靜了。
趁著其餘人的注意力都在卡車身上,招手喚來了四柱和五柱。
“過來,簽字!”
江四柱和江五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