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心裡笑得打跌,嘴上卻分毫不讓:“喲,閆老師。這就是您的不對了,明明20塊錢的東西,您就給我10塊?”
“誒!你咋能這麼算。你弄這些東西,不是要時間嘛。給大爺了多好,馬上就拿錢給你。這樣你就可以直接去買糧。”
“做大哥的!可不能虧待了妹妹!”
“這樣!”閆阜貴咬咬牙:“大爺再給你漲三塊!這三間房子大爺也幫你打掃了。你回來摸著灰,就拿大耳刮衝這扇!”
閆阜貴側過自己的老臉,衝著江夏比劃著。
師孃這會已經繞著房子看了一圈,正向著這邊走來。
閆阜貴看了一狠心,報了個底價:“這樣,大爺再饒你兩條鹹魚幹。幹就幹,不幹~~~~”
“哎喲,小同志,你還是答應了吧,想想你妹妹!”
江夏看閆阜貴急的連鹹魚幹都搭上了,估計身上是真沒啥錢了。
裝著猶豫一陣,終於在閆阜貴期盼的眼神中,點頭答應。
“行吧,閆老師。我尊您是老師,這次我就吃點虧。不過先說好,您知道這五靈脂還是需要炮製的吧,這堆東西直接送去藥店可能不收~~”
閆阜貴早在江夏點頭的時候,開始盤算起自己的收益了。哪還顧得上聽江夏的補充說明?
“一斤一塊,五十斤五十塊,四捨五入,兩個月薪水了!賺了,賺了!”
閆阜貴笑的咧歪著嘴,伸出手掌:“小江,不說了,不說了。舉子無悔!”
江夏會意,也伸出手去。
“啪”
“啪”
“啪”
連擊三下,契約成!
接著閆阜貴轉過身去,長衫一陣抖動,再轉過來就見他手上託著一張大黑十和一張井岡山。
江夏嘴巴張大:“大爺,您這錢從哪摸出來的?”
閆阜貴老臉一紅,嘴裡嘟囔著什麼世道兇險,人心叵測,自然要給錢鈔找個好去處之類的話。
江夏一臉囧相,只能開啟挎包讓閆阜貴把錢直接塞進挎包裡。
還真是有味道的藉口,換了有味道的錢啊。
做完這些,見師孃快走了過來。
閆阜貴說找人來幫江夏打掃衛生,頂著師孃玩味的目光趕緊跑遠。
師孃走近,又拽了拽江夏呆毛:“小皮猴子!”
“我這看了下,房子大體是沒問題的,就是瓦片得換。後牆兩道裂縫也得補下。”
原來師孃繞著一圈,是看房子的主體結構去了。
江夏這才注意,中屋角落的屋頂瓦片缺了一大塊,要不是瓦片破了,那一堆大飛耗子也進不了屋啊。
就在江夏和師孃討論著怎麼修繕房子的時候。
閆阜貴沒頭沒腦的衝回家,吆喝起自家人,讓他們隨自己去打掃衛生。
誰料三大媽對他劈頭蓋臉就撒了堆白色的東西。
閆阜貴的大兒子閆解放也拿著根木棍對著他虎視眈眈。
閆阜貴抿了抿掛在嘴角的白色顆粒,是鹽!
閆阜貴頓時一陣火大:“搞甚子!鹽能隨便亂撒嘛!”
三大媽抱著個黑色瓦罐,一手伸進其中。見閆阜貴發火,手又舉起,作勢欲揚。
“當家的,你是不是被什麼不乾淨的粘上了?”
閆阜貴沒理她,卻把長衫下襬拉起,接住了從身上滑下的鹽粒。
“這是鹽!用錢買的!快把瓦罐拿來,這還能用。”
“那你說說,你為啥給那小夥子錢!這根本不是你的做法!”
嘿!婦人!
閆阜貴昂起頭,很想告訴自己老伴,剛剛撿了多大漏。
可瞥見門口不知道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