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琴!”
嘔~~江夏嘔吐聲。
“三柱!這麼晚了,我還以為你不來了!”
嘔~~~江夏繼續嘔吐。
“嗨,怎麼可能,俺答應你了的……”
嘔~~~
“小爺!您能不能遠點吐!”
江夏頭也不抬的揮揮手,踉蹌著走向遠方。
這絕不是他聞到了戀愛的酸臭味故意搗亂,實在是忍不住啊。
光知道人會暈車,暈水……
哪知,被人揹著跑也會犯暈。
這難道就是,暈人?
……
村口點亮的火把下。
本來還在埋怨江夏不講信用的下窪村村長,見著江夏趕來,黑著的臉變得紅彤彤。
“江小爺,嗨呀這麼晚了才~~~ 哎,來了就好,來了就好!”
不過,看到江夏空著手,平時一直跟著他的五柱也只跟來了三柱後,那臉又有向鍋底轉變的趨勢。
“突突突突!!”
一陣低沉的聲音打破了現場的尷尬。
江夏身後射來一股昏黃光線,一個略顯潦草的怪物喘著粗氣冒出個腦袋。
“突突突突!!!”
怪物好像為爬不上土坡而氣惱,鼻孔內噴出兩道黑煙,猛地一使勁從坡樑上翻了出來。
只見它有著一個不大的腦袋,腦袋旁有個亮晶晶的盤子在飛快的旋轉著,腦袋上的兩根辮子被一個黑影抓在手中。背後還揹著一個大筐子。
“怪!怪物啊!”
一個民兵眼疾手快,端起手裡的三八大蓋就準備瞄準。
江夏見勢不妙,連忙將自己扔了出去,重重的砸到民兵懷裡。
“嘭!”槍口朝天空射出一枚子彈。
“別激動!那是幫忙打井的機器!”
說話間,那個“怪物”來到了火光照耀的範圍內。
村長睜大有些發黃的眼睛,這才看見“怪物”的兩根辮子,被一個穿著軍綠衣服,領子上有鮮紅領章的人抓在手裡。
“怪物被解放軍抓著了!大家不用怕了!”
王奎也是被剛才那一幕有些嚇著了。趕緊從車上跳下,扶起了還在和民兵滾成一團的江夏。
接著緊張的在江夏身上摸來摸去:“打著你沒有?有沒有地方疼?”
聽著江夏說自己一切安好,還是放心不下。
拉著江夏到了明亮處,又仔細檢查了遍才放心。
剛才那個放槍的民兵則是哭喪著臉:“江小爺,我只是瞄準啊。保險都沒開,結果你一撞過來槍走火了!”
王奎冷臉走過去撿起了那隻三八大蓋,仔細看了看。
又把槍扔給了民兵。
“小日子的槍就是這樣,容易走火。當初和他們打白刃戰的時候,他們自己都會退彈,就是怕傷著自己人。”
“不過民兵槍械管理條例,要實行槍彈分離!沒有特殊情況下,你槍彈結合想幹什麼!”
見眼前的解放軍板著臉,村長連忙上來解釋。
“哎喲,解放軍同志,你不知道,前陣子俺們村鬧野豬,人都被傷了好幾個!”
“本來公社都組織了人圍剿,結果那他孃的野豬成精了,就打著一個小的,其餘的全跑了!”
“所以,俺們這邊晚上守夜的,都配上了子彈!”
江夏撓撓頭,和三柱對望一眼。
得,那幾頭野豬貌似已經被換了麵粉了,偏偏這事還不好說。
算了,多打兩口井吧,當是對受傷人的補償了。
想到這,江夏也不想再浪費時間了。
開著拖拉機來到村長早就選好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