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老師,哦,我這麼叫您,還合適吧?”
閆阜貴歪了歪頭,在學校這名稱倒是聽習慣了。回到院裡還是第一次這麼被叫,院裡咱可是被稱為三大爺的。
摸不清江夏跟腳的閆阜貴拱了拱手:“您捧了,不過院裡人一般稱呼我為三大爺!”
說著,還挺了挺身子,等著江夏回話。
江夏嗤笑一聲,三大爺?真當自己是個人物了。在江家村,我還是小太爺吶。
(熱心書友指正,更改相應稱呼,和前文不一致。海涵。)
江夏回頭看向那堆破爛:“閆老師,這麼說,您是院裡的老人了。我一個小輩,哪敢讓您動手。”
“這堆破爛,我等下尋個板爺來拉走,賣給回收站。到時候,除去人工費,我把賣的錢,再分給院裡的人。您看咋樣?”
“不咋樣!”閆阜貴馬上駁斥。
“哦?”江夏盯著閆阜貴。
“我辛苦尋來的~~~~”不對,閆阜貴縮了縮脖子。
“額~~這裡都是各家有用的東西,咱一聲不吭的賣了,有些不妥吧?”閆阜貴支支吾吾。
江夏點頭,打量著破爛:“哦,那就沒辦法了。請您通知院裡的人吧,把自己的東西都領回去。順便把侵佔公房的罰款交一下。”
閆阜貴鬱悶的想撞牆。
心裡暗自懊悔,當時不該圖省事把東西放這的。這下好了,被人抓著小辮子不放了。
江夏看著懊惱的閆阜貴,笑嘻嘻的。
對於這個院子裡的人,江夏早就做出了自己的決策。
那就是“身在岸上,理性吃瓜,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不管是精於算計也好,有人算計著養老也好,又或者甘當拉幫套也好,都無所謂。
個人有各自的生活,各自安好,互不打擾。
但像今天這樣,明目張膽的佔便宜,那就不行了。
江夏深知,這會要是軟了,以後要挺起來,那就有點難咯。沒看著一群老嬸子小媳婦都在抄手遊廊那衝著這邊指指點點嘛。
棒子是要有的,甜棗也要給一顆。
江夏靠近閆阜貴,對他指了指地上那一堆黑漆漆的東西。
“閆老師,您能當上老師也是博聞群書的吧。知道,什麼是五靈脂嘛?”
閆阜貴還是有兩把刷子,當下搖頭晃腦的背出一段:“五靈脂性專行血,故主女子血閉,療心腹冷氣,及通利氣脈。”
“妙啊!就是這個,這一堆五靈脂,可是能在藥店換不老少錢吶。”
“沒想到,空蕩蕩的房子,還能有這種驚喜。得虧往裡堆雜物的鄰居不識貨。”
閆阜貴瞪大眼睛:“你是說這就是五靈脂?”
“嗯吶,五靈脂乃飛鼠之便,全年可採,但以春、秋為多。閆老師還想考教我啊。”說著,江夏指了指房頂上掛著的幾隻大飛耗子。
“閆老師,這回我是相信您沒來過這屋子了。要不,這五靈脂也等不到我來取啊!”
“今個真高興啊,有了新房子,還能發個小財!人生樂淘淘哦。”
“嘭砰砰~~”閆阜貴這回是真在撞牆了。
江夏暗笑,故意不看他,等他撞個夠。
自顧自的拿起,不知道誰丟在破爛堆裡的脫毛掃把,伸手向著“五靈脂”掃去。
“誒哈,夠味。顏色發白,這可是上等的五靈脂,這麼一堆小二十斤,怎麼也能賣到20塊了吧。”
這麼一說,閆阜貴馬上出現在江夏面前,一手按住江夏揮動的掃把。
“我的!”
“嗯?閆老師,您這話啥意思?這可是我家,家裡的東西不該是我的嘛?”
閆阜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