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福和夏部長躲在後臺,觀察著兩人的互動。
看著李懷德不情不願,哦不,應該是在被楊佑寧用胳膊鎖住脖子的情況下,不情不願的把那個快兩米的大匾交給楊佑寧。
隨後,楊佑寧跟個二傻子一樣,硬生生把匾舉起,大喊一聲:“該我的!我終究要拿回來!莫欺少年窮!”才扛著匾竄了出去。
夏部長輕嘖兩聲:“老楊家的種,還行。知道顧全大局!生產任務這麼重,有拖後腿的可成不了事!”
“顧全個屁,你y直接把那誰女婿調了不就是了!”
“調了?李土匪,你當那麼簡單?信不信李懷德前腳走,後腳馬上來個更能折騰的?”
“就像御花園那個廠一樣?”
夏部長重重嘆了口氣:“不說了,不說了。走,找你寶貝徒弟去,一會真給拐跑了,你別找我哭!”
“切,拐了就拐了,他可能不在你一機部幹,但我永遠是他師父!”
“嘿,老李,這麼就說不過去了。誰昨天嚷嚷著“生是一機部的人,死是一機部的死人”來著?自家孩子還是得自己疼!”
“那你給我講講御花園廠的事,不用多,兩句話。要不別怪我犯糊塗!”
看著李長福不依不饒的樣子,夏部長嘆了口氣。
“替任重遠問的吧?”
“簡單說就是有人認為我們搞自研,才惹怒了老大哥。按他們的想法,既然老大哥有,那就買來用唄~”
李長福愣了:“就這?”
“嗯!”
“傻b!”
“我也覺得。”
兩人沉默著走了很遠。
直到楊佑寧興沖沖的扛著大牌匾從他們身邊跑過,才讓他們又有了話題。
“剛剛好像他在前面跑著?怎麼又從我們後面竄出來了?”李長福回頭看了看。
夏部長搖了搖頭,“沒注意,光和你說話了。不過,有沒可能他已經繞了一圈了?”
兩人對視一眼,站在停車場抽起煙來。順便討論起了家長裡短。
兩根菸過後,果然又從身後發現了楊佑寧的身影。只不過這回跑得慢了許多。
原來的單肩扛著,也換成了雙肩擔著。
就這,還不忘給路過的工友顯擺一下。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李長福捂臉:“我好像把他教偏了,換個廠長吧!”
……
咕嚕咕嚕,江夏把整個腦袋浸到溫水裡,吐起了泡泡。
農業部的小澡堂不大,也就七八根噴淋頭。但這個小澡堂卻有個大池子,早上新換的水,容得下我們的小江工程師在裡面撒野。
看著江夏把腦袋沒進水裡,王奎提高了警惕,深怕這個不著調的把自己弄死了。
就像昨晚,江夏把著拖拉機手柄就睡著了。還好在車廂打盹的王奎突然感到一陣心悸,猛地驚醒過來。
得虧那段是長直路,這兩人才沒翻到溝裡去。
“王哥,你這捱了幾槍?”
江夏從水裡探出腦袋,指了指王奎身上的幾個大疤瘌。
“小破孩,泡你的澡去!”
“嘖,這四九城也不安全啊。誒,王哥,你抓特務的時候,有沒有遇到那種負隅頑抗的?就那種躲在小樓裡,朝外打槍的?”
王奎有點沒頭腦,不知道眼前這個小傢伙為什麼突然對這事感興趣起來,想到江奶奶曾經給他提到過打野豬的事,嘴角勾出一絲笑意。
“咋?想玩槍了”
“嘿嘿~”
“行了,老實研究你的設計圖吧,在我們倒下前,你是不會受傷的!”
“我們?誒!王哥,那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