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真是誤會了,我跟她沒別的關係,就是單純的同學。這錢你一定要收下,不然我這個中間人可坐蠟了。”
李剛還是推辭。
騙鬼呢,同學關係?同學關係你掏五百塊錢幫她還賬?錢太多燒的?回去得囑咐那幫小崽子,可不敢再衝撞了這小娘們兒。
兩人推讓了半天,李剛還是收下了錢,也收下了煙。李愷說得有道理,光是錢的事兒也就算了,這裡面還有他李剛的面子呢,這要是不明不白的一筆勾銷,下面的人指不定怎麼說呢。
李剛走後,大夥兒又收拾了一番,才算把運來的東西收拾立整。
太陽已落山,店裡苑鐵柱奶奶和姥姥準備做飯。
李愷挑出來一隻碩大的活野兔,還有一串半死不活的麻雀,大概有五十來只,讓常大龍給喬祥棟家送去。
秋天的麻雀成群結隊,烏央烏央的,又多又貪吃,李悰布了三張“粘”網,一上午就搞了兩百多隻,全讓李愷給帶回來了。
野雞沒給喬祥棟家送,他們家最近不吃雞,尤其是野雞,喬娜說怕“琳達”物傷其類,留下心理陰影。“琳達”是上次李愷送她的那隻雉雞,活的很幸福,每天都是用大米喂,比普通“人”伙食都好。
“哥,你不去嗎?”常大龍問李愷。
“你去吧,我有別的事兒。”李愷拍拍他的肩。
常大龍走後,李愷又找來兩個網兜,一個裝上蘋果和梨,另一個裡面裝了兩袋奶粉和兩包不同種類的蛋糕。
“走吧。”李愷站在“員工宿舍”門口叫範瑤。
“啊?去哪兒?”範瑤忐忑的問道。
剛才李愷和李剛推讓的有些“激烈”,範瑤在屋裡也聽到了,知道不會將自己送去李剛那裡。
“趕緊的,從醫院回來我還好多事兒呢。”
“呃呃。”範瑤應著,慌忙向外走。
“哪個醫院?”李愷問她。
範瑤愣愣的看著李愷。
“你奶奶,在哪個醫院住著呢?”李愷不耐煩地重複。
“真去啊?”
“廢話真多,我不去看看,怎麼知道你有沒有騙我。”
“呃呃,就在第七醫院,挺……近的。”
範瑤的腳踏車靠在牆角,李愷看了看,車軲轆都變形了,看來剛才被那倆小子霍霍的不輕。
李愷讓範瑤拎著東西,自己去把劉鳳芝的腳踏車推了過來。劉鳳芝現在開車上下班,腳踏車用不到,放在店裡公用。
劉鳳芝今天也休息,不過她幾個“姐們”相約小聚,下午就出去了,說好的晚上不回來吃飯,八點讓李焱去接她。
“你這兩天騎它吧,你那輛等修好了再換回去。發什麼愣,上來啊。你是不是傻,東西掛車把上,你拎著它幹什麼。”
範瑤跑到前面把兩個網兜掛在車把上,又跑到後面斜坐到後座上,手不敢抓李愷的衣服,只能緊緊握住車座子連桿兒。
秋天換季溫差大,範瑤奶奶感冒了,捨不得看病吃藥,給嚴重了,引起了肺部的毛病。
李愷原本沒有來醫院的想法,純屬一時興起,想著幫人幫到底,也有確認範瑤是否撒謊的意思。
“這個人……又是你‘男朋友’?”範瑤奶奶問正在削蘋果的孫女。
李愷來了只是簡單和範瑤奶奶說了幾句安慰的話,又向護士問了問病情,沒停留多長時間就告辭走了。
孫女的事情,棉紡廠家屬院傳來傳去的,老人怎麼會沒有耳聞。兩年前兒子媳婦離婚後,兒子把孫女放自己這兒就去了南方,兩年多也沒個訊息。
孩子她媽不方便管孩子,自己年歲大,管不了。
“……我……不配。”範瑤停下手裡的動作,看著窗外黑